天色漸晚,乘坐在駕籠中的石蟹守元咕噥了一聲敲擊了一下駕籠的內壁,手持駕籠的兩名轎夫停下了腳步,正雜後面壓陣的大原新左衛門跑了上來,跪在駕籠邊上道:「殿下,三村十兵衛還沒有傳回消息,城山城也是一片寂靜,自從午後雙方出兵後都沒有動靜。」
石蟹守元精神不濟身體衰弱騎不得馬走不得長路,只得乘坐笨重的駕籠方才能夠指揮戰鬥,拉開轎簾露出陰沉年老的面容,凝望着路旁的土丘低聲說道:「再探,命前隊儘快趕到城山城,擴大偵查範圍。」
大原新左衛門回道:「是,殿下!」
放下轎簾,無法伸縮的駕籠讓石蟹守元想起了住在月山富田城的日子,低低喃喃道:「不管你打得是誘敵設伏的注意還是半路伏擊的打算,現在城山城一定只有不足百人守兵,只要奪取了城山城便控制了足見,你只有撤退一條道路,嘿嘿!」他如此想着,然後輕聲笑了出來。
兩名轎夫人手一根用作拐杖用的竹棍,走起路來嘴裏喊着「嘿咻嘿咻」地喊着口號,足足顛簸了半個時辰,石蟹守元差一點吐了出來。這哪裏是享受啊,簡直就是活受罪,還好他已經習慣了。每半個時辰都需要停下腳步休息一會,否則他也受不了這罪。
城山城的輪廓已經出現在了石蟹軍的視線之中,隨着自己急速接近城山城,城山城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離着城山城所在城山不足千米之遙的時候,駕籠再一次敲打兩聲,停了下來,石蟹守元從中爬了出來,是的,爬了出來,顛簸的讓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的他都有點受不了。
石蟹守元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甩了甩無法伸直的手臂,站起身來,眯着眼睛望着城山城,低聲喃喃道:「竟然沒有來伏擊老夫,難道真的去埋伏劫糧的對付了,哼,這伊達小兒本以為有點本事,想出這等誘敵伏擊老夫的計謀來,原來不過是一蠢豬,就算讓他殺了那50匪賊奴隸又有何妨,城山城一丟,他在足見哪裏還有立足之地。」
大原新左衛門早已經跑到了他的身側跪倒在地,向着石蟹守元提議道:「殿下,時不時先前去查探三村十兵衛情形以免伊達藤次郎要弄什麼陰謀詭計?」
「嗯!」石蟹守元重重點頭,旋即想通了什麼說道:「新左衛門的提議很有道理,伊達小兒能夠在一月內取得如此大的成績,還讓新宮黨的尼子誠久、敬久兄弟反目放過我歸來,我們絕不能夠輕易放鬆警惕,傳令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軍停止前進,等到情報確認後再起戰端,一定要一舉擊敗伊達小兒。」
「是,殿下!」大原新左衛門應了一聲突然想到了,看了一眼寂靜到了極點的城山城,心有不甘的說道:「是否先派遣一支小隊前去偵察城山城的動靜,若是空城的哈先奪取了再說?」
聽着大原新左衛門的提議,石蟹守元這一次沒有表態,他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化。城山城內外,一點動靜都沒有。城砦內外,也根本看不到半個守城士兵的樣子。這城山城,竟然好像是一個士兵都沒有一樣,完全是一座空城。不由得,石蟹守元的心底一股極度不祥的預感,徒然升起!
「不對!伊達小兒絕對不會如此愚蠢放棄堅城前去伏擊,城中必然留守一半兵力,他帶來了300精銳,200出城,城中一定會留下100人。若是全軍出動,我的人不會不發現!這城山城附近可有我的探子在。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難道要將這城山城拱手讓給我嗎?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打着空城計的主意,騙取我放鬆警惕前去攻打,到時候趁我強攻的時候從後面強襲,對,一定是這樣,好賊子差一點騙了老夫。」石蟹守元的腦海中,冒出這樣的疑惑,心中疑惑想岔了方向,以為政衡打着的計謀不是用運糧隊來誘敵,而是直接是用城山城來誘敵,讓他上當認為城山城無人放鬆警惕然後內外夾擊,如此想着,倒是讓他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石蟹守元不前進,他的隊伍也不會前進,沒有得到他的許可誰也不敢私自派遣兵馬前去查探城山城動靜。他站在城山城千米外駐足不前,石蟹守元陷入了沉思,整支隊伍開始圍繞着石蟹守元開始紮營,停止前進,休整打磨時間。
派遣出去的探子還沒有回來,備中國不是養馬地,其實陰陽兩道都沒有一塊草場可以養馬,馬匹的價格是天價,一匹好馬的
第四十二章 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