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門殺下去!」井上堪介一聲令下打開城門呼啦啦從城中鑽出70多人殺向城下。井上堪介一人當先揮舞着守中的太刀大喝一聲:「殿下莫慌,井上堪介來也誰敢造次?!」剛剛衝到山下那萎縮着的身子突然站直了,好高大的身材,手中一杆長槍遞出,刺出了勢在必得的一槍。
井上堪介瞪大了眼珠子,難以置信地看這刺在自己胸口的長槍,也清晰的感到了長槍刺入胸肺的感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劇烈的疼痛就像潮水一般霎時間侵襲了他的整個大腦,問出了他一生最後的一句話,還是那麼的火爆:「你不是……」突然他失去了一切,頭歪倒一邊拖拉在了長槍了。
來人正是政衡,從俘虜口中得知了石蟹守元行動不便乘坐駕籠指揮作戰,便想出了這等好戲,給城中將士觀看。本來想要直接衝到城門口騙開大門的,後來打聽到那守將井上堪介跟隨石蟹守元從月山富田城歸來的老臣,雙方熟悉對方的一切,到城下詐開大門怕是要弄巧成拙。
便想出了到山下借着火光能夠隱隱看到數量多少靠旗家紋無法確切分辨模樣的地利,假打一場,果然引出了井上堪介出城接引。靠旗足具是從俘虜身上扒下來的,破碎血跡斑斑就是發現了也無可厚非,乾淨整潔才會引起懷疑。至於駕籠則是用木板臨時製作的,遠遠看上去很像,近前一看就不是一回事情。
政衡抽出長槍大聲喊道:「伊達藤次郎政衡在此,還不速速讓開,阻我者死!」掛在長槍上的井上堪介方才轟然倒地。
政衡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轟響了整座山頭,霎時間喊殺聲,敵人恐懼的叫喊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冷漠獨眼的政衡在火光搖曳下顯得異常的猙獰可怕,身高臂長的他槍法精湛,提着長槍朝着石蟹山城殺了上去,借着守兵出城的機會一舉落城才是上上策。
他力戰圍攻上來的敵人,毫無懼色,使用前後左右上下不停挑刺着敵人,只見的寒光翻飛,不見人影跳躍,不時刺殺一名敵兵。
身後赤木高雄、清河篤太郎、松島彌二郎、岩瀨小五郎、小次郎等人呼喊着左劈右砍衝殺上來。
城兵們心膽俱裂,他們大多是附近剛剛招募的雜兵足輕,眼看着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個武士老爺紛紛被殺,在後面打打順風仗嚇唬嚇唬人少的他們都是拼命地往回逃去。
擋在政衡他們面前的又被砍殺了一陣丟下了幾具屍體方才學乖退到兩側,還好石蟹山地勢低矮不會因此掉下懸崖,大部退到一旁跪在地上告饒,一些則借着夜色從山上滑動下山逃回家中。
仗着城頭燈火通明,牆上守兵恐懼驚恐的眼神都看的一清二楚,此刻城上不過40來人,其中還有一些女眷小孩都已經上戰場來了,提着短刀長槍瑟瑟發抖着,如何擋得住如狼似虎打出血性的伊達軍。
政衡為免不必要的傷亡,大聲喊道:「城上守兵聽着,井上堪介已死,還不快快投降,投降免死,死扛到底全部處死!」
聽到政衡勸降,城頭又是一片騷動,一名臉上毫無血色的武士在兩名足輕的攙扶下出現在了城頭,喊道:「在下石蟹山城守殿麾下大原新左衛門,來將通名!」說話間卻對身後露出怨恨目光的勘兵衛打了一個手勢,勘兵衛會意,悄悄拽下了朱漆強弓,這朱漆強弓還是父親井上堪介在他元服的時候省吃儉用花了重金在月山富田城下町買來的,當時勘兵衛還暗暗看見父親一張張數欠債單的辛酸,只是現在弓還在親已不在。
政衡一聽大原新左衛門呼名本想自保家門,卻瞄到了他身後一年輕人眼露怨毒,暗叫不好,連忙向着側面退開了一個身位。一支羽箭強勁的射過政衡原來站立的位置,身後一名足輕被利箭射穿了眼窩子,栽倒在地疼得大喊大叫起來,卻沒有膽量血政衡拔出箭矢自食眼珠子。
政衡大怒道:「攻破城堡不管老幼全部處死!」政衡這樣下達命令,其實政衡對於投降的敵人都頗為寬厚,海中用了降將為家臣,其他也大多從優錄取或則是放歸家中。
當石蟹山城陷落的時候,城中男女老幼祈求伊達軍能夠放過他們一條性命的時候,伊達軍一方下達的卻是死亡的通知書:「城主有令:除了剛剛投降者外,城中不管老幼全部處死!」
赤木等人聽到政衡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