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藪城地理優勢極佳,易守難攻,更是擁有湖澤可以就地取水,不用擔憂籠城戰最害怕的水源問題,背靠群山,進出依靠船隻,敵人來襲,在沒有足夠船隻情況下,唯有被守軍挑釁攻擊的份,毫無反擊的空間。何況湖澤雖然不大,但是多草澤,大船難以通行,小船添油戰術。守軍也不懼怕,可說是立於不敗之地。
哪曾想到如此堅城,外面僅僅放了幾聲恐怕,響動還在百里之外,長藪城內就亂了陣腳,實在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一開始畠山高政自作聰明,妄想不利於自己,授人以柄。再後來原本應該最需要維持團結,力爭團結齊心協力共度難關的時候兄弟鬩牆。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戰國時代成長的一代,人生悲歡離合,遭過罪的畠山高政沒有果決主動,不知道這個道理,也不知道加以掩飾麻痹對方,反戈一擊也該他倒霉,燒了船不說,還給堵住了進出的水道。
長藪城船舶內,燒毀了的船隻已經撲滅,畠山高政面色蒼白,手腳不自覺的顫抖,看着燒焦了的板船,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已經完了。
周圍的家臣、下人面無人色,一個個站在那裏呆若木雞,茫然無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率先義憤填膺的大聲痛罵起安見直政無恥敗類,用最惡毒的語言來發泄心中的恨意。
馬上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這是政治正確性的問題,你不當場痛罵安見直政兩句,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同情安見直政的背叛行為,和他一樣想要背叛畠山高政,想要反出長藪城。
單單痛罵安見直政,省去畠山政能,這也是出於對於未來的考量,誰都看得出來安見直政和畠山政能背叛畠山高政反出長藪城透着古怪和蹊蹺。沒有看到畠山高政的親信們也都沒有提到畠山政能的名字,只提安見直政。
誰都看出來了,畠山家的天要塌了。再不想輒,不要說畠山高政和追誰他的家臣、下人從此深陷黑暗,永無天日,就連同他們的家人、族人都要遭到新的既得利益者們的打壓。人們常常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同樣是出於政治正確性,對於跟錯了主子的他們窮追猛打,還沒有任何危險性,實在是一件小付出大給予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長藪城空前絕望,畠山高政沒有咆哮,他在積累憤怒,塌知道自己退無可退。就算是還能夠翻山越嶺,可是如此一來他將失去東山再起的機會。是的,當年他在游佐信教謀反前逃了出去,上一次和這一次的情況大為不同。
上一次就算是隻身逃亡,亡命天涯,他的身份和血統就是籌碼。一直虎視眈眈窺視着河內國的三好長慶願意為他付出高昂的代價,然後畠山高政利用三好長慶給出的代價作為籌碼回過頭來再和河內人談判,再度回歸河內國拿回屬於他的一切。這一次環顧四周,全都是伊達家的天下,沒有人敢於公開庇護他。他知道一旦逃了,將永無翻身之日。
畠山高政冷靜下來之後,開始面對現實,與親信家臣們商量對策。當務之急就是打開通往外面的通道,擊敗堵在長藪城門口的安見直政,重新拿回主動權。其次便是調用手上所有的力量加固各個山頭的防線,將長藪城防線打造得固若金湯,以待天下大勢變化。
第一件事情最為緊迫,也是後面一件事情的前提,如果安見直政一直堵在門口,等到源源不斷的伊達大軍到來,再想翻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無法直走水道,翻山越嶺也有一條山間小道可以通行。
畠山高政從三四千守軍中精挑細選了六百精銳,親自率軍出征。
自畠山政能背叛,畠山高政再也難以相信任何人了,還有誰可以託付身家性命。更何況,畠山高政親征還有另外想法,萬一攻城不克,伊達援軍抵達,腹背受敵。他也不用再在孤城中困死,可以更加從容應對。稍有不對立即撤退,轉戰各地打游擊。再不行,也可以帶着親信家臣遠赴駿河託庇於今川義元那兒。
安見直政堵在長藪城外的城砦其實是一座引湖澤之水為壕溝,大門外掛着吊橋,正對面,一座堅固的箭樓矗立在風中的一座被圍牆包圍起來的館舍。原本就是長藪城的重要組成部分,暫時被命名為西館。守衛西館的正是原長藪城主長藪次郎,被畠山高政鵲巢鳩佔之後,原本心中就不甘心,在安見直政鼓動下一拍即合,陣
第一百七十一章 貴圈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