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益朝身為伊達家首席家老當然不讓的成為了小谷山城的守備,率領着300人守備着這座鳶巢山城的門戶,其中100人是老兵,也就是歷次參戰了的兵馬,還有200人全都是新兵,那新獲得俘虜全沒有帶來還看押在鳶巢山城。宮原丹波守成為了鳶巢山城的守備率領着百餘人安撫着近八倍於己的俘虜,吃了稀飯的俘虜還算安寧沒有任何的反抗心思一門心思的跟隨着伊達家了,最起碼能夠吃口飽飯,這就是政衡的部署了。
野山益朝望着來而復返的多治目經孝,冷冷的說道:「哼,本以為多治目經孝好歹也算是一個人物,沒有想到當了一回新見貞經的獵狗,先來探探伊達家的實力,真是夠蠢的,以為坐等多治目經孝做大,多治目家做大比起我們做大可是更加威脅,底蘊都比我家深多了。」
站在一側的中村朝忠站立在一旁沒有表示,靜靜的護衛在他的身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山本朝宗正是在製造了羅生門事件的吉太郎,在得到了政衡的同意後,吉太郎被野山益朝取苗字為中村,偏晦朝,一個忠字表示忠心耿耿,便有了中村朝忠,他只是靜靜地聽着,不理會其他只理會野山益朝的安全。
野山益朝也清楚身旁的中村朝忠的情況,不愛說話也傳閒話可說是他的得力助手,只要交給他任務他都能夠完成,也互相有了信任,話語也就多了起來,只是今日不便回答,當然也不會亂傳閒話,這個也是他願意和中村朝忠聊天的原因,只得低聲喃喃道:「若是我也有500,不,只要100名精銳就能夠一舉蕩平眼前這股惡賊,可是……」
中村朝忠回道:「是啊,雖然那100足輕全都是精銳,可是來了近800人,若是讓他們清閒下來不知道又要搞東搞西了,而且一旦小谷山城怕是要易主了,不是官軍不用帶兵治理一條龍服務。」
野山益朝何嘗不清楚現在的伊達家虛弱至極,一旦讓人看出真假伊達家危矣,他也只得諫言將那佐佐木孝綱梟首示眾舞動人心讓城中新舊兵馬全都不敢,一旦干出了這等事宜怕是城內外老弱全都要死光,青壯勞力怕是要帶回國中,所以也不再說話,他抬頭望着南方山巒,低聲喃喃道:「期望殿下能夠破除萬難攻克鹽城山城,我這邊還能夠敲敲邊鼓也能夠讓他刮下一塊肉來。」
……
新見莊被高梁川分成了許多區域,其中以高尾、新見和上市為最,三地中以新見為最先開發出來的土地,不過到了現在由於楪城的影響力上市和高尾漸漸發達起來有了超越新見的趨勢,特別是在人口的問題上,這小谷山城本來控制的便是新見的大半部分,擁有大約2000石的石高。
所以前往鹽城山城的街道便是沿着高梁川分流前進,道路平坦,特別是下熊谷村本來隸屬於楢崎氏的時候特別整修過下熊谷和新見的道路,所以只要能夠擊敗連夜建造砦子的多治目經孝最起碼能夠重新奪回下熊谷,下熊谷到上熊谷道路還算不錯,沿途也都是農田,算是多治目家不多的兩片田地中的一片,另外一片是在腹地丹治和刑部,那裏算是高粱川和小阪部川上游的交匯處了。
不過下熊谷和上熊谷道路好走不代表其他道路也一定好走,從岔道進入前往鹽城山城的道路就不太好走了,特別是在大雨過後高梁川泛濫下。
次日下午,接近200人的隊伍行走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政衡踩在爛泥上,抬起腳來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說快速行進了,不過他還是讓人不停的前進着,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還好人數不多,要不然還真是難以行進,人不是越多越好打,打仗是一回事情,率軍前進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不能夠混為一談。
倭國亂世打仗靠的一是人數多寡,二是靠着天時地利其他陰謀詭計都是偏科特別是小勢力只能夠靠着前者取勝了。陶山真兵衛拄着一根短木棍走了過來,對着走在最前面的政衡說道:「殿下,過了前面山嶺就是鹽城山城了,是不是找個地方休息片刻,今晚便偷襲鹽城山城去。」
政衡望着手下的士兵全都是爛泥沾滿了雙腿,走在泥濘的路上讓他們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費平常一倍以上的力氣,早已經需要休整一番,便點了點頭吩咐道:「派遣兩名機靈的足輕前去山林深處尋找一處乾淨的去處,最好是寺院神社一類的清淨之處,不要像晌午的時候發生在松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