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業此時也是懵了,他捂着被打的那邊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蘇宸。
他從來沒有想過,蘇宸是真的敢對他出手,真的敢打他的。
即便他知道了蘇宸是天人境武者,他也沒有把蘇宸放在眼裏,因為他是城主吳旭之子,他在龍城,唯一懼怕的人,也就他的老子吳旭而已。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人,什麼蕭家,楊家,龍城三大天人境武者,他都沒有放在眼裏。
在他的固定思維里,所謂的天人境強者,就是武師而已,在權力面前和普通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他不是武者,也根本體會不到武者不屈的精神,也不知道天人境武者的厲害,他以往的經歷,造就了他現在的認知。
「你踏馬敢打我?你踏馬敢打我!!」
下一刻,吳建業回過神來,滿臉的猙獰,憤怒咆哮,脖子上佈滿了青筋,儼然憤怒到了極點。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告訴你!!」
吳建業目眥欲裂,完全破防,好似一頭野獸。
然後,他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重重往蘇宸頭上砸過去。
他的動作在蘇宸這裏,就和慢動作沒什麼區別,就算蘇宸閉上眼睛,都不會被砸到。
只見蘇宸輕鬆地閃躲,就再次躲過了酒瓶子,砰的一聲,這個酒瓶子又砸到了另外一個公子哥身上,痛得對方慘叫連連。
吳建業此時已經是瘋掉了,他眼裏佈滿了血絲,腦子裏沒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把蘇宸弄死。
於是,他再次飛快地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不要命地往蘇宸身上砸,嘴裏不斷地大罵着,老子弄死你,老子弄死你
只可惜,他的這些酒瓶子,連蘇宸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全部砸到身後去了,造成了不少誤傷,好多人都在對他破口大罵。
「我草你媽吳建業!你踏馬砸他還是砸老子呢!」
「草,痛死了,吳建業你大爺!」
「吳建業你別他媽砸了,全砸我們身上了。」
「姓吳的!你作死啊!」
一時間,整個屋子雞飛狗跳,很多人都對吳建業破口大罵。
而吳建業對此毫無所知,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此時他的眼睛裏就只剩下蘇宸一個人,他不斷地抄起酒瓶子往蘇宸身上砸,瘋了一般。終於把酒桌上的酒瓶子都砸光了,他抬頭見到蘇宸還是安然無恙,甚至還對他露出挑釁的表情,他怒吼一聲,氣得渾身發抖,腦子發熱,忘記了蘇宸是天人境武者,嘴裏怪叫着,朝着蘇宸衝過去。
「我踏馬弄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剛衝到蘇宸的面前,就被蘇宸單手掐住了脖子,然後將他提起來。
感受到自己雙腿懸空,以及脖子上的疼痛和窒息,吳建業頃刻間就冷靜了下來,就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水,連眼神都變得清澈起來。
「弄死我?就憑你這個只會造糞的廢物嗎?」
蘇宸冷淡地盯着他,語氣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波瀾,顯得特別地輕描淡寫,就像是在說一件不要緊的事情。
而正是蘇宸的這一份冷淡,讓吳建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和恐懼,手腳都變得僵硬起來,整個人瑟瑟發抖。
現在的他,什麼怒火都被撲滅了,只剩下了慌張和恐懼。
在場的其他人此時也是處於懵逼的狀態,他們就沒有見過像蘇宸這麼囂張的人,不可抑制地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對他們這些公子哥來說,最怕遇到的就是那些容易上頭的愣頭青。
如今他們眼裏,蘇宸就是這種愣頭青,上頭後啥都不管的瘋子。
「記住,我來這裏不是來找你商量,更不是求你放我一馬,而是我在跟你陳述一件客觀事實。」
蘇宸盯着他,淡淡地說道:「首先我是天人境中階的武者,之後才是一個商人,用你之前那一套來拿捏我是行不通的。我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二世祖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武夫一怒,血濺千里,我這樣的人,不是你這種生來只會造糞的廢物能夠拿捏的。」
迎着吳建業驚恐的眼神,蘇宸繼續道:「我現在給你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