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可怕的不是你有一個強勁的對手,而是那個被你看不起、毫不起眼的人,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你的敵人,而且一出手便直擊要害!
王諾蘭,太可怕了!
她想要開口說話,蕭一奇手一抬,一枚物事直飛進她的嘴裏,伸手拉過王諾蘭,道:「不看了,走吧。」
王諾蘭沒再執著,隨他出殿,身後,貴妃張大嘴,目眥欲裂,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直至御林軍重新進來,解開她身上的白綾帶,眼光兇狠地將白綾纏在她白嫩的脖頸上,拉緊……
皇帝沒再回金華殿,蕭一奇與王諾蘭進殿的時候,已經有御林軍將貴妃賜死的事情報給了陳妃和其他貴妃。
此時,皇帝不在,朝臣們都在把盞言歡,歌舞昇平,氣氛十分火熱,因而,當高座上陳妃娘娘遽然站起時,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能地停止說話,向陳妃娘娘看去。
沉寂下來的大殿,陳妃娘娘尖銳的聲響格外清晰:「什麼?貴妃被賜死了?」
她保養甚好的臉龐渲染着嚴肅與驚證,這個消息來的有些突然。
「貴妃?」殿下,李大人顫聲吼了一嗓子,皇城能有幾個貴妃?僅僅他妹妹一人被賜封貴妃而已!大腦旋轉,他衝出座位。
「父親!」角落裏的李想也追了出來,看着父親踉蹌的腳步,他心中的恐懼感加深。
御林軍不敢抬頭直視陳妃玉顏,放低聲音。將偏殿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這是皇室家醜,並不便為人知。所以他不敢大聲,能讓陳妃娘娘等人聽見則可。
」貴妃娘娘怎麼被賜死了?」李大人激動地問着,雙手緊緊摳住御林軍的兩肩。
一旁的其他人也是難以置信,幽幽半晌,她才鬆了一口氣,貴妃麼,時常在她面前擺譜。死了倒好。
御林軍不知當說不當說,迎面便是李大人的大吼大叫:「說呀,你快說!」
陳妃娘娘臉色微沉。喝道:「李大人,你失態了!」
李大人一驚之下鬆了手,那御林軍急急忙忙逃了出去,陳妃娘娘壓低聲音。說道:「貴妃不潔。與人在偏殿私會,皇帝龍顏大怒,故而賜死。」
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陳妃娘娘一瞬間便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從容。
李大人再一次從陳妃娘娘嘴裏證實了此事,腦中一片空白,腿腳一軟,往後一倒,李想急扶住他。可惜,他也心中大慟。站立不住,一旁宮娥太監忙忙地上前將父子倆扶住。
「大人節哀!」
李大人搖搖頭,突然站穩腳跟道:「我要去見她最後一面!」
他剛轉過頭,便看到前方一抹高大的身影,身旁太監宮娥異口同聲地喚道:「三皇子!」
蕭一奇披着濃濃的露水大步過來,李大人一看到他,腿一軟,跪了下去,淚水簌簌直流:「三皇子!」
王諾蘭跟在蕭一奇身後,將李家父子倆的傷心欲絕看得清清楚楚,她垂下美目,心想,貴妃在後宮多年,手染鮮血,如她自己所說,那些惡毒的方法,不知在多少人身上試驗過,死有餘辜!
蕭一奇臉色冰冷,說道:「大人,貴妃已死,如果不想牽累李家的話,不要做出這樣惹聖上厭煩的模樣!」
李想心中一驚,此話說的在理,他趕緊伸手過來將父親扶起,在他耳邊道:「父親,姑姑的命是挽不回來了,我們要聽三皇子的話。」
李大人略略壓下心痛,將兒子的話想了一遍,點點頭,站起來,向三皇子福了下身:「三爺,看在無顏份上,這事,還請三爺在皇帝面前善言幾句,平息聖上的怒火。」
他想說的,自然是不要讓皇上將怒火燒到李家頭上來。
蕭一奇面不改色,義氣凜然道:「皇上怎麼做,那不是我能決定的,希望大人能明白這個道理。」
李大人吃不准他到底願不願意將李家的事放在心上,但聽他的意思,似乎是不能決定皇帝的主意,但還是可以影響的,當即低聲道謝。
蕭一奇越過他,行到陳妃身側,將外間事情的處理情況簡單說了,陳妃娘娘眉目沉冷,望着滿殿張惶失措的人,輕蹙柳眉。
貴人趁機進言道:「陳妃娘娘,皇上不來了,人心也有些亂,我看,宴會就此結束吧!」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