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胭脂的朱紅唇瓣輕啟,如花綻放:「說起來,我還真沒看過五皇子打人呢,男人嘛,女人不乖,是要教訓一下的,不知道五皇子會不會捨得對溫婉大方的齊側妃動手呢?」
說到「溫婉大方」四個字時,她的眸子微微一眯,露出極不悅的表情來。
齊娉婷的溫婉大方,完全能勾起她的忌妒之火,只想將齊娉婷踩到腳底下,襯托她的光芒,就像有一天,她希望能將王諾蘭狠狠踐踏一樣,而不是如現在,王諾蘭,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五皇子被她的話一激,冷笑一聲:「有什麼舍不捨得,這女人,偽裝掩飾得太好了!什麼溫婉大方,若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對於這種內外不一的女人,本皇子要替父皇需要給她點教訓!」
似乎是向王三小姐證明,他也有男人果決的一面,大步上前,伸出右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王諾蘭伸手抓住五皇子的手腕,又快又准,厲眸看向王三小姐:「挑撥離間,三妹,你的本事爐火純青了!」
王三小姐咬住下唇,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姐姐,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王諾蘭不理會她,望着五皇子,面目沉冷:「五皇子,打女人的男人才不是男人!」
「我教訓我父皇的女人,也要你管?」五皇子眸中怒火炎炎。
王諾蘭笑得涼薄:「五皇子,皇帝警告你不要將心思花在後院瑣事上。我想,你是不是嫌皇子做得太牢固了?」
「你什麼意思?」五皇子勃然大怒,心猛然一沉。這些話,她居然也聽到了!好大膽!
王諾蘭沉眸看着他,卻不說話,五皇子回瞪着她,想鬆手,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王諾蘭緊緊攥着,竟然松不開。他用上暗勁,與五皇子較勁,突然間。一聲輕微的咳嗽自背後傳來
五皇子神經反射地渾身一顫,崩緊的神經一瞬間全部軟了下去,腿一抖,就要跪下來。然而。王諾蘭根本就不放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腕,眸光急轉,低聲咬耳朵:「五皇子,老是與女人做對,是會吃虧的。」
說完,她神情俱變,剪水雙瞳輕眨。眼眸一瞬間變得通紅,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下兩行。
看到她的變化。五皇子腦中一片空白,想說什麼,張口無聲。
「五皇子,我哪裏得罪了你,不過是跟齊側妃關係好,你就要打我!」王諾蘭「騰」地一下鬆了手,將右衣袖往上一擄,露出腕上一道紅痕,明顯是讓人拿住腕掐出來的。
「好痛……沒想到泱泱大國的皇子,竟然會欺負一個女人!」王諾蘭揉捏着紅腫的地方泣訴,她不過撒了些藥粉而已。
五皇子神經質地看着她的手腕,又看看自己的,腦子裏有些糊塗。
分明是她緊緊扼住自己的腕,怎麼血印會長到她手上去,自己手上則沒有
不僅五皇子,王三小姐與齊娉婷也一時反應不過來,王諾蘭這變臉速度未免太快了,以至於她倆都忘了那咳嗽聲的主人已經過來了。
「怎麼回事?」蕭一奇一聲厲吼,五皇子被嚇得後背一冷。
蕭一奇飛速過來,驚愕地看向王諾蘭的臉,兩行清淚如掛湯麵似地掛在臉頰上,極是楚楚可憐,心不由一擰,低頭察看她的手腕,王諾蘭已經將手臂默默藏到身後,弱弱地說道:「三皇子,您教我禮儀時說過,皇室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雖然五皇子要打我,我也不敢躲。」
五皇子渾身一個激靈,總算後知後覺地知道王諾蘭在幹什麼了,惡人先告狀!
「王諾蘭!」他一字一字迸了出來,迎接的,卻是蕭一奇淬了寒冰般冷嗖嗖的眼神。
他自小就害怕這個年紀與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不僅是因為他能在父皇面前說得上話,更因為他的鐵血手腕,對敵人毫不容情的狠辣手段,以及不畏懼任何勢力的態度,一切,都讓他感到恐懼。
不過,有這樣一個幫手,五皇子感覺到肩上的擔子明顯輕了,但他,現在是萬萬不敢得罪蕭一奇的。
「五弟,適才父皇在內宮所說的話,你都拋之腦後了嗎?」蕭一奇的聲音十分低沉,壓抑着從未有過的怒意。
王三小姐與齊娉婷都覺得空氣一凝,這盛夏酷暑也沒有那麼熱了,更不敢去盯蕭一奇鐵青的臉龐。
「三哥,您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