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又被綁起來了,她自然是一點都不畏懼的。
王諾蘭哼了一聲,道:「這當然是一個好辦法,可我三妹,她如此恨我,最想要的便是我聲名掃地。如果你出了王府,消失了,你猜,今天那幾個夫人出去後會怎麼說?她們只會說,我見事情敗露,殺你滅口。這麼惡毒的名聲擔在我頭上一輩子,我三妹才會心滿意足!而不是將我嫁給你,一了百了!」
蝦子想到王三小姐手段狠辣,對自己親姐姐也如此用心機,殺了他,真是她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不由得後背一寒。
這諾蘭小姐,想得好遠!當真和從前的傳說毫不相似!
王諾蘭正要說什麼,窗子「咯吱」一聲被推開,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誰?」春梅敏感地叫了一聲。
蕭一奇着紫色華袍,緩步進來,並沒任何避諱。
見是他,春梅當即住嘴,王諾蘭習慣地抽了抽嘴角,這人,來去進出倒是自如,當他自己家了嗎?
蝦子也是一驚,他識得這是三皇子,但蕭一奇不認識他,所以他保持沉默,心想,三皇子怎麼會在這裏?
蕭一奇在外面便聽見王諾蘭的話,心中發麻,快步過來,見她只穿了中衣站在地毯上,立刻責備道:「人都抓起來了,加件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嗎?你是不是喜歡生病?」
他拿起衣架上掛着的大衣將王諾蘭的身體裹了起來,女子身材削瘦。他看得心疼極了,為她系好腰帶與領扣,望着她紅韻未退的面頰。他揶揄地笑道:「瞧你,就像發熱一樣,下次再這樣不愛惜自己,我得懲罰你。」
王諾蘭咬了咬下唇,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臉,正觸到蝦子震驚的眸光,冷斥道:「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蝦子驚懼低頭,他只知道三皇子教導過王諾蘭禮儀。這事在皇城早就傳遍了,成為熱談,可卻怎麼也沒想到,兩人的關係竟然到了這一地步!
可轉念一想。他竟然耍了三皇子的女人。大腦一陣空白,這一刻,他是真得害怕起來,身體控制不住地發起抖。
蕭一奇卻如沒看見他似的,凝望着王諾蘭,低聲自責:「是我的錯,不應該讓十三去搜尋那車夫,沒想到。賊子竟敢光天化日地來閨房!」
王諾蘭笑道:「我應付得了,十三見過車夫。他去處理這事再好不過,這是我的決定,不怪你。
午前,她便叫十三去負責此事,十三見她呆在閨房,便放心地離去了,只是王三小姐許是下了狠心,恨不得除她而後快。
沒等蕭一奇問,王諾蘭便簡單地將蝦子的事情說了。蕭一奇的臉色越來越鐵青,驀然問道:「剛才過來的那幾個女人,都是誰家的,還記得嗎?
王諾蘭柳眉輕擰,那些人,她並不認識。
「不用了,今天誰來過王府,我回去一查便知,只要封了她們的口,其他麻煩事便不會有。」蕭一奇說着,喝道,「來人!」
「等等。」王諾蘭拉了拉他的衣袖,「我雖不識,卻記得她們的相貌。」
她憑着過目不忘的本事,將那幾個女人的相貌、髮型、衣着打扮詳詳細細地說了,蕭一奇這些年表面上不問朝事,實則,以他的聰明,凡是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
比如說,三姨娘,在他面前,算是個小人物了,可他卻一直記着。
聽王諾蘭說了後,這幾名女人來自於哪幾座府弟,他心中已經有了數,沖十六說道:「安排下去,立刻令這幾人乖乖地給我閉上嘴,誰要敢亂說出去一個字,我要她消失在皇城!」
他的聲音不大,很是低沉,可渾身散發的高高在上的冷漠高貴,睥睨天下的狂勢,卻是半點沒有減少。
王諾蘭心頭一暖,這事,她原本沒放在心上。
那些人怎麼說是她們的事,沒有證據,什麼都算不上,畢竟,今天的事情,也就幾個人看見了,而不像王家四小姐的事,幾乎整個上層都親眼目睹了。可蕭一奇這樣的處理方式,她更滿意。
十六領命而去,房內出現了片刻的沉默,突然,春梅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味道?」她掩住口鼻,朝怪味處找去。
屋子裏三個人同時向蝦子看去,只見他臉色蒼白,腿腳亂顫,一些液體順着腿流了出來,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