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要了那個家裏生意失敗,想要幫忙夫君打理家裏,讓夫君有望東山再起的,王諾蘭之後又留下的這兩個婆子,一個是家裏公婆生了重病,為治病花光了所有積蓄,變賣了家中田產,還欠了外債需要還,夫君發愁棄她和兩個孩子而去的,另一個,是曾在鎮上的員外家幫忙收理賬冊,員外家生意失敗後,就失了生路的。
對這個曾在員外家幫忙收理賬冊的婆子,王諾蘭格外的滿意,因為,她跟這婆子問詢,員外家原來好的時候,一天能有多少的進賬,這婆子回她,那是員外的家事,她得了人家錢財,幫人家做事,不合適出來瞎說。
能管住自己嘴的婆子,莫說是在這古代,就是在王諾蘭曾經生活的現代,也是極難找尋的。
俗話說,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
也是與此有關。
雇着了自己想要的人,王諾蘭頓時便覺得,懸着的心,鬆快了一大半兒,倒不是說,她沒人伺候,就過不了日子,而是……自己現在孤身一人,還要去接回來瑞兒,孤兒寡母的,身邊兒沒個人照料,真的不行,畢竟,她那所謂的「夫君」,並不是真有其人的。
得了好差事的婆子們歡天喜地的走了,得了賞錢的人牙子,也高高興興的跟王諾蘭問安完了之後,帶了沒被選中的其他婆子離開,人去院子空,剛剛還熱鬧的不行的前院,一下子就又只剩了她這個主子和六個廚娘。
「晚上做點兒清淡的,一會兒,你們也去旁邊的綢緞莊,讓李嫂給你們量三身襖袍,這大冬天的,你們在廚房裏忙活,容易弄髒,總得有個換的。」
跟廚娘們吩咐了一聲兒,王諾蘭便在院子裏溜達了起來,,「忙你們的去吧,今天天氣不錯,我在院子裏走走,從明兒開始,就把奶娘的吃食,按照伺候月子的規矩做,那可是我兒子以後的飯碗,一定得照顧好了!」
「夫人你就放一百個心罷,咱們都不是不會做事的人!一準兒把奶娘伺候的好好兒的,奶水足足的,給小少爺備好了飯碗!」
比別處高的月銀,還給做三身兒嶄新的棉布襖袍,這樣的好東家,在這些廚娘們想來,那可真是打着燈籠,都未必能找來的,給這樣體貼人,又大方的東家做事,哪有不好好乾的道理?
再說了,給奶娘依着月子飯的規制準備吃的,那奶娘一個人,也吃不了全部,廚房裏不成文的規矩,主子和奶娘吃剩下來的,就都可以歸他們這些下人們享用,嘖,這樣的好日子,以前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尋常人家,都是只有坐月子的人,才能享受吃月子飯這樣的好日子,受僱於人,給人餵孩子的奶娘,能揀點主人家吃剩的,就已是極大恩典了。
專門做月子飯給奶娘吃?
開什麼玩笑啊這是?
考慮到柳輕心這個好東家,為防止她半夜起來餓到。六個廚娘商議了一下,定下了每人值夜一天,六天一輪這樣的「規矩」。
王諾蘭給她們的月銀,可是比許多人家雇全天候的廚娘,還要高的多的,她們都想要保住這份差事,自然,也就要按照伺候好了王諾蘭,讓她覺得錢花得舒坦,花得值當,這樣的打算來做事。
對六個廚娘的做法,王諾蘭很是滿意,滿意之餘,就又把她們喚到了面前,給她們每人加了一兩銀子的月銀,並指了一間廂房給她們留下值夜的人居住。
對王諾蘭這般照顧她家生意的做法,李清和李嫂都很是歡喜,;李嫂更是回家去教訓了一頓後院裏的丫鬟,讓她們知道,不守本分的下場,就是被賣去紅樓,看着她們一個個嚇得臉色鐵青,便哼着小曲兒,心情愉悅的端着一盤子新出鍋的煮栗子,出了院門,直奔王諾蘭家而去。
有王諾蘭這麼個照顧生意的大戶,三天不到,連主人家的衣裳被褥,加下人的襖袍,就在她家裏買了上千兩銀子的布料……她跟她家那死鬼叫板,都是更有底氣了!
「諾蘭妹子,諾蘭妹妹在麼?」
那李嫂帶着愉悅的心情,一步三顛的走進了王諾蘭的家門,見她正在院子裏溜達,忙小跑了過去,伸手扶住了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院子裏瞎走呢!不是雇了婆子回來伺候麼?!你說你,要是什麼都能自己幹了要那些丫鬟平婆子幹什麼吃的!」
「哎呦,李嫂,你看你,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