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奇突然莫名其妙的「撤了」,這讓沈鴻雪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盡了全身力氣,卻被人給虛晃了一招兒的難受,沒好氣的跟蕭一奇答應了一聲,也把手伸向了點心碟子,抓起了最上面的一塊來,送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上去……就好像,他咬的不是點心,而是蕭一奇的肉一般!
想開了的蕭一奇,當然不會再跟沈鴻雪一般見識,勾唇一笑,便全當是沒看見他反應似的,繼續低頭喝茶,慢慢吃點心,跟他「閒聊」了起來,「你試過那位孫先生的身手麼,鴻雪?我聽手下人說,他的武技,要在我之上?」
「沒試過,但可以肯定,一準兒在你之上。」
武技厲害的人,不需要過招,就能感覺到對手的強弱,當然,前提是那對手,還沒厲害到返璞歸真,讓人完全分辨不出本事的程度,孫大光就是這樣,至少,在沈鴻雪的境界所知下,孫大光的本事,還是可以被「預料」的強,「我還不想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把王諾蘭交給你這麼個自身都難保的人,我死都放心不下,死都難瞑目!」
沈鴻雪的武技,該是跟他不相上下的,或者,還要稍稍厲害那麼一點。
蕭一奇嘴上不肯承認,心裏卻是明了。
沈鴻雪先是說他打不過那位孫先生,又是說……還不想死,這意思,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與那位孫先生交手的話,八成兒,他是要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要命喪黃泉的。
這樣一個人,是怎麼跟王諾蘭認識的?
剛剛對沈鴻雪消弭了敵視的蕭一奇,霎時間,便對孫大光又生出了緊張,他家娘子那麼好,那麼美。該不會……該不會是被這個什麼孫先生,給瞧上了吧?
他本事不濟,打不過人家,若是……若是有一天。那孫先生突然生了壞心,要擄走他家娘子,可怎麼辦才好?
不行。
從明天,他就要開始勤練武技,儘快提升境界。務必,一定要在那孫先生對他家娘子生出壞心之前,厲害到能跟他抗衡的程度!就算不能打成平手或取勝,至少,也得有能帶上他家娘子和兒子逃竄跑路的本事才行!
「喂,蕭一奇,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啊?」
沈鴻雪跟蕭一奇說了幾句話,不見他反應,便不解的扭頭看向了他。結果,見他竟是兩眼發直,嘴裏念念有詞的不知在叨叨些什麼,不禁一愣,伸手,敲了敲他手邊的桌子,喚他回神。
「啊?咳,在呢,在呢,你剛才跟我說話了?」
被沈鴻雪這麼一喚。蕭一奇便回過了神兒來,頗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正了正臉色,跟他反問一聲。「什麼事兒,鴻雪?」
「我說,諾蘭讓我告訴你,估計就在這幾天,李一波家就該出樂子了,讓你好好豎起耳朵來聽着。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告訴給我知道,我讓人給他散播到坊間去,好好的讓他家熱鬧熱鬧!」
想到李一波曾遣人去醫坊,意圖綁票諾蘭和瑞兒,沈鴻雪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那混蛋玩意兒,真是好大的膽子,什麼人都敢惦記,當他們沈家,都是吃閒飯的是不是!
等他家出了事兒,哼,看他沈鴻雪不給他鬧得天下皆知,不讓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在人前里抬起頭來才怪!
「樂子都是人找出來的,想找點樂子,還不簡單?」
對想綁架他家娘子和兒子的人,蕭一奇這小氣摳門人,哪能輕易饒恕?
劍眉微揚,唇角便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來,像是隨意至極的,跟沈鴻雪問了一句,「我說,不出三天,他嫡妻就會與下人在一起被發現,他女兒就會與人私相授受被瞧見,他兒子就會因在紅樓里與人正風吃醋,害人性命未遂,而被捉了下獄,你信是不信?」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過……你說的這些嘛,我倒是蠻感興趣!」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沈鴻雪就喜歡蕭一奇這種有仇必報,半點兒不受世俗道德束縛的真爺們兒,當然,如果他不是他表妹王諾蘭的男人,不是他的情敵,就更加完美了,「要不……咱們合夥?
合夥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參與合夥的人,要有共同一致的目標。
當然,現在的蕭一奇跟沈鴻雪兩人,都是懷揣着對李一波意圖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