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萄結束課程之後,一眾學生都是圍着他不肯離去,多是舉手高喊着要報名加入研究組,鑽研這所謂蒸汽之力,這種新奇的事情足以讓學生們抱有最大的興趣,出現這種熱情也就不奇怪了。
一眼看去,幾乎所有學生,都想要報名,而胡萄也沒有拒絕,只是笑着給學生們記錄名字,並不擔心人員冗餘。
且不說現在的熱情只是一時興起,隨着研究深入變得困難,學生們慢慢就會知難而退。
胡萄作為老師,也可以根據學生的表現進行後續的淘汰。
對於這個研究,胡萄心裏有足夠的預期,現在還沒有頭緒的他做好了長期鑽研的準備,這個時間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但他不介意持續研究下去。
把水力運用鑽研到極致的他,已經感覺自己觸摸到天花板,而這種蒸汽,是他直覺最有可能的對水力的上位替代。
該如何利用這種力呢.
下課之後,學生們圍在胡萄周圍,氣氛依然熱烈,唯獨後方的幾個學生卻神色淡然不以為意,只因為他們對這堂課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
與其他大部分的普通學生不太一樣,這些學生,實則正是聯盟派遣來的交互生,玄夏學宮建校,也就是他們入學的時候。
而能被派來這裏的交互生,無不都是扶餘高句麗三韓乃至草原部族的權貴子弟,即便他們都是出身沒什麼實力的小國或者部族,但從本身階層自帶而來的那股子優越感,卻是與生俱來。
至少他們看着周身這些學生的時候,多是不屑與之為伍。
此時幾人中心的衛宮便是如此想法,眼見學生多半圍攏過去,他不僅沒有任何湊熱鬧的意思,反而帶着另外幾個交互生匆匆走出學舍,一走出來,他們就不約而同的深呼吸起來。
「你們聞到了嗎,在裏面的時候那股奇怪的味道。」
「我也聞到了,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是什麼味了,但不管是什麼味,都難受死我了。」
「是啊,我都差點沒憋死,只這一堂課倒是還好,若是以後都忍受如此味道,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幾個學生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都是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不約而同就說起剛才的難受之處。
令他們奇怪的是,明明那種味道那麼濃烈,為什麼那些玄夏學生都渾然不覺。
而且這種味道並不是那種很刺鼻很臭的味道,不僅是一些嗅覺的刺激,更多是心理的感受,那種感覺讓他們這些人渾身不舒服。
還是衛宮最為聰明知道那是什麼味,一句話就給幾人點醒過來:「你們還沒有想起來嗎,那是窮酸味。」
話音落下,現場頓時安靜下去,其餘幾人都是面面相覷,隨後就是醒悟過來的表情。
經衛宮這麼一說,他們都是想起來了,這確實就是窮酸味。
是各自國家部落裏面卑賤的僕人奴隸乃至庶民身上的那股子窮酸味,那是一種與天潢貴胄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相對的一種低賤氣質。
這窮酸味道來自於缺乏禮儀修養,來自於衣着粗陋,來自於皮膚黝黑
他們全都醒悟過來,以前的自己養尊處優,很少長時間接觸這種窮酸味道,所以一時才想不起來。
在學舍的時候,完全是因為在室內與這麼多「窮酸」長時間待在一起,才會讓他們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這種感受更多是階層不同帶來的不適。
「這玄夏的確繁華,但為什麼學生們全都是這般窮酸,他們的士族子弟呢?」有人發出了靈魂拷問,這是從草原部落而來的權貴子弟,對玄夏的了解很是有限。
衛宮卻知道其中緣由,只淡淡道:「下節課是咱們的教義課,這是大學的必修課程,上完之後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有人也是聽聞過自然教的名頭,跟着就感嘆起來:「還好玄夏只是設立聯盟,不然若是直接對外征伐,以他們的教義來說,咱們這些人恐怕日子都不好過。」
有人則是搖頭道:「你把玄夏想的太厲害了,真以為那麼好打啊,你信不信他只要對外部擴張,先不說能不能踏平塞外,就算可以那也是以十年二十年計的事情,哪兒有聯盟這樣化敵為友來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