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鳴回了自己的房間,這處地底是她入駐尉遲府後,讓林釗想辦法挖出來的,誰也不知道,果然是派上大用處了,至少白烏鴉就沒找見她。
她打開門,屋內有股血腥的味道,臨時挖出來的地方,不可能華貴,陋室而已,但是床還是很舒服的,也算沒委屈她。
她撩開紗簾,床上的人知道她來了,抬起頭看她。
「你這是打算軟禁我?」
琉王躺在床上,眯着眼看她,他的人形狀態早被妖嬈毀了,這會兒只是臨時修補而成,看上去就像個小孩子玩壞的機械人,若不是林釗想辦法弄來零件,他現在頂多就是顆會說話的『皮球』。
「你這樣子,不用我軟禁,也跑不了吧?」
金鳳鳴的姿態顯得高高在上,俯首看他,就像某位皇家公主看自己的面首似的。
琉王不清楚她到底要幹什麼,找人救了他,卻不送他回白烏鴉,當時他氣力耗盡,身體支離破碎,根本沒那力氣問清她的目的,等臨時修補過後,他的大腦也有些創傷,說話也不利索,啟動自我修復後,在這簡陋的地方,也沒有高端的療傷機,不像白烏鴉,針對他們這類改造人都是有專門療傷機器的,將殘存的身體放進去就能進行迅速的修復,於是乎就是這副破敗的模樣。
「你到底要幹什麼?」琉王仔仔細細地看着她,企圖能從她臉上看出點端倪來。
金鳳鳴早就憋得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衝動地救他,救他回來又能怎樣,他對於她,根本沒什麼用處,可要舍了他,心裏卻總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勸說她: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怎麼?嫌我這裏簡陋,回不了你那高大上的白烏鴉大本營,不樂意了?」
「我很感謝你冒險地救了我,可是你要明白我不是正常的人,現在這副樣子什麼也做不了。我需要面修復。」
「是啊,要死不活的模樣,像一堆破銅爛鐵,賣給收破爛的也值不了多少錢。」
聽聞,琉王苦笑不得,「你說你毒不毒舌,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
金鳳鳴臉色微變,染上一層不悅,喝道:誰和你是夫妻了,你搞清楚,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好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那麼麻煩你,看在我倆過去的情分上,送我回老大那……拜託你,你家那個傻大個弄來的零件根本不適合我。」他從腰間撥弄下一枚螺絲,螺絲尺寸根本不符合,松松垮垮的,擰緊了也無用,「你看看,掉了……一早上掉了七八次,我撿都來不及。」
他如果想要恢復,只有老大才有辦法。
「你很想回去嗎?」
「不回去在你這等死啊……」雖說他的身體支離破碎得猶如廢銅爛鐵,但腦袋經過自我修復好了七七八八了,臉上的傷也好了許多,所以不看身體,光看臉的話,依舊是個清俊邪魅的美男子。
金鳳鳴看着他這張臉,心裏竟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又不是沒見過好看的男人,從小到大,什麼樣的男人她沒見過,比之尉遲夜辰,他還稍遜幾分呢,偏就是對了她的眼了,莫非是他床上功夫太好了,她念念不舍了。
想到此,她狠狠搖頭,告訴自己,沒用的,男人好看有什麼用,活好的男人更多了去了,重要的是選擇的男人能給她帶來什麼,她要權利和財富,還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他能嗎。
一個改造人,都不能稱之為人,無非就是上過幾次床,讓她樂呵了一段日子而已,除此,留有他,和家裏放着一堆扔不出去的垃圾有什麼區別。
想罷,她冷了臉,道:「那你就死在這好了,反正也是一堆廢鐵了,等你死了,熔了說不定還能造個什麼武器……」
「喂喂餵……」琉王大叫,「你這女人有沒有點良心……」
「你是第一次認識我嗎,良心是什麼,能當飯吃,還是能幫我恢復昔日的聯盟。救你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睡過的男人死在別的女人手上,你就當我有潔癖吧。再不濟,萬一出什麼事,拿你當個盾牌,應該還是可以的。」
琉王被她嫌棄得肺都要炸了,黑着臉道:「你可真毒!!」
「最毒婦人心,沒聽過嗎?和你閒扯那麼多也是浪費時
Part 429 這個家太難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