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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
從s市飛紐約的航班在14個小時後準時降落,唐家來接木歌的專車早就等候在落機坪了,大管家唐伯親自來接,看到木歌從飛機上下來,他迎了上去,神色間帶着喜悅:「木醫生,好久不見。」
「唐伯。」木歌對他點了點頭。
「長途飛行辛苦你了,快上車吧。」唐伯親自給木歌開了車門。
木歌點頭道謝後上了車。
唐伯隨後上車,唐治在後面給他們關上車門,然後上了副駕駛。
司機平穩的啟動車子,走擺渡車的線路駛出落機坪,又從內部車道駛出機場,上了高速後首奔唐家。
木歌己經很久沒有坐過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了,眉宇間都有遮掩不住的疲憊,本想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可一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就是那個人的音容笑貌,以及一幀幀回憶的畫面。
她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故地重來,有些回憶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淺淡下來,有些深入骨髓的東西,就算刮骨也消磨不掉。
車廂內一片安靜,唐伯和保鏢們都沒有出聲打擾木歌休息。車子在一個多小時後進入唐氏莊園,幾乎在車子駛入莊園大門的那一刻,木歌就睜開了眼睛。
透過車窗,她能清楚的看到莊園裏的樣貌,一切都和她上次離開的時候一樣,一花一草,一木一葉,好似都沒有任何變化。
最終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唐伯輕聲道:「木醫生,到了。」
木歌嗯了聲,收拾了下心情,隨着唐伯下了車。
己經是夜幕降臨了,別墅里燈火通明,傭人們都在井然有序的準備着晚餐,她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張張熟悉的臉。
「木醫生。」
「木醫生。」
傭人們都很熱情的招呼她,好像在招呼一個離家很久終於回來的親人。
木歌清冷的臉上也掛起了一抹微笑。
唐伯說道:「木醫生,你先回房休息,等開飯的時候我再讓人去叫你,房間還是原來的那間,你走過之後,大少吩咐了誰也不許亂動你留下的東西,所以房間還維持着原樣。」
木歌嗯了聲,也不需要傭人帶路,輕車熟路的上了樓。
她曾經是唐家大少的心理醫生,在這裏住過長達一年的時間,她的房間和唐家大少同在一個樓層,只是她在走廊的最裏面,只佔了一個不大的小房間,但也己經比普通家庭的房間要大很多,且佈置的很豪華,也很舒心。
木歌上了樓,轉過樓梯就是走廊,走廊的地面上鋪着昂貴的地毯,厚厚的地毯踩在腳底下,哪怕是高跟鞋都很難聽到聲音。
走廊最中間的房間就是唐家大少的房間,木歌曾經無數次路過過,也無數次進出過。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會條件反射的停下來聽一聽裏面的動靜。
唐家的人,不管是唐越還是唐伯,並沒有人跟她說過唐家大少如今的病情,但她身為唐家大少曾經的心理醫生,其實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嚴重到了一定程度,唐越不會不遠萬里去找她的。
想到這扇門後的那個人,木歌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推開了阻擋着她視線的雙開奢華木雕門。
咔嚓!
房門被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了,木歌沒想到門沒有鎖,當視線不再有任何隔絕的時候,她反而緊張了起來,站在門口好一會也沒敢邁開腳步進去。
足足過了五分鐘,木歌才調整好了心情,邁開腳步走進了房間。
她對這個房間比對她自己的房間都熟悉,即使房間內沒有開燈,一片黑暗,她也能在黑暗中完美的避開所有家具,走到臥室大床的邊上。
房間的落地窗沒有拉上窗簾,有斑駁路燈的昏暗光線穿透玻璃灑在床上,灑在那張沉睡的臉上。
木歌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看見了這張久違的臉,依舊還是那樣的完美,只是因為太過消瘦的原因,顯得稜角更加鋒利,即便是沉睡都給人一種不可親近和冒犯之感。
她是醫生,再加上以她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打了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