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深深的刻在石頭上,似乎腐朽昏昏不清,但手拂過又覺得清晰如同新刻。
「…….土如赤,形如虎……」
謝大夫人的手拂過這幾個字,老海木告訴她的經文裏就又這幾個字。
找到了,找到了。
謝大夫人淚流滿面,仔細的打量眼前的這塊石頭。
這塊山石並不大,卵形,青色透紅,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
謝大夫人粗略的讀過,的確比老海木給她的二十四句要多,但多的也只是十八句。
老海木說當時謝老夫人說了,她知道十八句。
那這加起來也就是說是全本了?
她知道就是全本了?
那還挖這個做什麼?
那她們知道的和謝柔嘉知道的都是一樣了?那為什麼她用的比謝柔惠厲害?
經書不重要,人重要。
不可能!
謝大夫人用力的拍在山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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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
謝柔清腳下一滑向下跌去,她忙伸手撐住兩邊山石停下來,但拐杖還是滾落到一旁。
「小姐。」
水英聞聲過來。
「你怎麼起來了,現在不要亂走。」她跳下去將拐杖撿起來。
謝柔清已經慢慢的坐起來,看着手上被劃破的口子。
「我沒走。」她說道,又環視四周,神情不安。
「沒走怎麼摔了?」水英問道。
謝柔清看着腳下的地面,有土細細碎碎的晃動下落。
「地動了。」她說道。
而與此同時,山的另一面的礦山礦工居住地,青光籠罩一片安靜的草屋中,一個男人猛地睜開眼,翻身起來手撫上地面。
這動靜讓旁邊草墊上的另一個男人醒過來。
「怎麼了?」他迷迷瞪瞪問道。
手撫着地面的男人神情也有些迷惑。
「剛才好像地動了。」他說道。
地動!對於礦山的礦工們來說,地動是比礦井坍陷還恐怖的事,畢竟礦井坍陷逃出來還能活。要是地動的話就無路可逃了。
嚇的那草墊上的男人立刻撲在地上。
地面硬涼沒有絲毫的顫動,只有他撲下濺起的塵土。
「哪有啊!你嚇死人了。」他喊道。
先前的男人摸了摸頭。
「可是我剛才睡着的時候感覺…」他喃喃說道。
「你睡迷糊了!」那男人罵了句,「現在不用上晚工,讓你睡的太多。睡傻了都。」
說着又倒回草墊子上,仰着頭看了眼外邊青光的天色。
「還早呢,再睡會兒。」
看着他躺下,先前的男人也搖搖頭,拍了拍手伸展手臂也躺下來。草棚里很快響起鼾聲。
塵土在他們身下的地面上輕輕的盪起,密密麻麻沙沙點點。
謝柔清看着如水一般向下滑去的細土,手緊緊的摳住了山石,林間撲稜稜的鳥兒們亂飛。
「水英!」她抬起頭喊道,「快去!」
水英不解的看着她。
「去哪?」她問道。
「去那邊的礦山,那邊的礦工們都讓他們跑!快點離開郁山,快點跑!」謝柔清說道。
水英應了聲是轉身就跑,跑了兩步又疾步回來。
「小姐你呢?」她問道。
謝柔清看着自己的腿。
水英不由分說上前。
「小姐我背你。」她喊道。
謝柔清一把推開她。
「讓你快去就快去!要不然就來不及了!誰都跑不了。」她喊道,「我一個人的命算什麼,那邊有百十人啊!快去!」
水英被她推的跌跪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淚,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謝柔嘉一個踉蹌,腳步踏空,邵銘清回身將她托住,靠住一塊山石穩住身形。
「怎麼了?」他問道。
謝柔嘉握緊了他的手,看着前方。
視線里青光里山脈幻化的人影正蜷縮起來,它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