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清又打量這女孩子兩眼。
不對,也不能說她就是那個女孩子。
謝家長房的大小姐二小姐是一對雙生花,他不僅早聽說過,那日也親眼見到了。
只是因為那個小姑娘太兇猛所以印象深刻,一見就想到她了。
這不可能是那個小姑娘,那一日她像一隻發了狂的貓一般掛在自己身上,不管不顧的死命的抓撓……
邵銘清忍不住抬手撫了下臉。
因為年紀小,傷口癒合的好,此時臉上只留下淺淺的疤痕,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不過當時的樣子真夠嚇人的,父親為此氣的在家裏破口大罵,如果不是祖母攔着就要去謝家問罪。
想到這裏他又笑了,那個小姑娘跟他似乎有潑天的大仇,當時謝大老爺一個大男人都幾乎攔不住她。
雖然後來說是謝二小姐病了,且含蓄的暗示中邪了。
但他覺得就算是中邪魔障了,那般深刻的仇恨也不可能就此消失,果然後來謝家大老爺不再登門,然後又傳來了謝老夫人親口下令不許他進謝家的話。
「何止不讓進謝家的門,是連彭水縣都不讓進。」
「真不知道他怎麼衝撞那謝家的小姐了。」
「真是白費了大老爺和太太的一番苦心。」
「就說養個廢物嘛。」
邵銘清搖搖頭,甩去這些日子縈繞耳邊不絕的碎語。
這不可能是那個小姑娘。
「十七哥。」
又一個聲音響起來,讓邵銘清回過神,看着謝柔清從那小姑娘身後走出來。
「三妹妹。」那小姑娘掩嘴嘻嘻一笑,「我好像把表哥嚇到了。」
邵銘清笑了走上前去。
「清妹妹,你怎麼來了?」他說道,看了眼謝柔惠,施禮,「謝小姐。」
不管大小姐還是二小姐,總歸都是謝小姐。
謝柔惠笑了。
「是我讓三妹妹陪我來的。」她說道,一面也走出來,站在邵銘清面前屈身施禮,「我來給表哥賠禮。」
邵銘清忙還禮。
「不敢當,不敢當。」他說道,「賠禮從何說起。」
謝柔清有些不耐煩。
「行了,有話就直說吧,誰心裏也明白賠的什麼不是。」她說道,「嘉嘉,你既然肯來了,就有個自願的樣子,別好像我們誰逼你似的,要是這樣,還不如不來呢。」
嘉嘉?
雖然女子的閨名不外傳,但作為親戚,邵銘清倒是知道謝家大小姐名柔惠。
相貌一樣,但名字不一樣,那就只能是另外一個。
真的是那個小姑娘?
邵銘清難掩驚訝的看着謝柔惠。
謝柔惠卻似有些羞澀,低下頭,揉着手帕屈身施禮。
「我那時候犯病了,病好了之後,又拉不面子來認錯,又怕以後別人再說這件事怪丟人的,所以就又說了不讓表哥你上門的話。」她低着頭說道,說到這裏再次施禮,「表哥真是無辜受屈了。」
邵銘清在她說的間隙就忙還禮,聽她說完更是連連施禮。
「使不得,使不得。」他說道,「妹妹也說了,是因為病了。」
「病了也是錯了。」謝柔惠抬起頭認真說道,「我是該認錯的,表哥要是這樣說,就是不原諒我了。」
是啊,她們認錯了,你如果不接受,那就是你的錯了。
邵銘清哈哈笑了,站直身子。
「好,既然妹妹來親自給我道歉,那我們就干戈化玉帛。」他說道,一面指了指自己的臉,「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這個人真挺有意思的。
謝柔惠展顏笑了。
「怪不得三妹妹總說表哥你人好呢。」她說道,「表哥你說話真痛快,毫不做作。」
邵銘清幾分恍然,看着謝柔清,含笑的眼神變的柔和。
原來是因為她啊。
「不是三妹妹逼我的。」謝柔惠掩嘴嘻嘻笑,似乎看出了邵銘清的心思,「三妹妹只是告訴我這件事不是不讓表哥你不再出現在彭水就能不讓人提起的,真的要想不被人說,讓這件事成為過去,就只有面對它,我向表哥認錯,表哥原
第三十章 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