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醒來的時候,謝大夫人就在隔壁。
雖然大家都勸她小睡一刻,但謝大夫人怎麼睡得着,又拿着藥方,把大夫叫來詢問,還沒問兩句,就聽到院子裏一疊聲的稱呼大小姐。
大小姐!
謝大夫人蹭的站起來,透過窗戶看到一個女孩子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身後還跟着邵銘清。
「我父親呢?」她站在院子裏問道。
我父親?
說的還真是輕鬆自如,不是前一段稱呼大夫人和大老爺的時候了。
「惠惠啊。」謝文興從另一邊屋子裏跑出來,含笑說道,又沖她招手。
惠惠…
對了,她的惠惠呢?
謝大夫人趕走大夫,疾步沖了出來,那邊謝柔嘉和謝文興已經進了屋子。
「我今日就在這裏了,等祖母醒來。」
「好好,當然,你一定要在場的。」
謝大夫人疾步進來時,就聽到謝柔嘉和謝文興的這句話對話。
「那惠惠呢?」她咬牙低聲喝道。
謝柔嘉若無其事沒有理會。
「還在那裏呢。」謝文興低聲說道。
謝大夫人差點暈過去。
還在那裏?
這都多久了?一夜一天了!
她轉身就要奔出去,謝文興一把抓住她。
「阿媛!現在還不能!」他低聲急道,「母親還沒脫離危險呢。」
「那關她什麼事!」謝大夫人氣道。
「關她什麼事?」謝文興將她拉住,湊近她低聲喝道,「母親是她救活的!你是忘了還是沒看到?」
謝大夫人僵住。
「大儺是她跳的。」謝文興接着低聲說道。
是,可是誰敢說自己跳不行呢?或者惠惠跳也可以做到如此啊。
只是她搶了先而已。
「杜望舒是她請來的。」謝文興又接着說道。
杜望舒。
謝大夫人攥緊了手。
「雖然大夫也說不清是哪個起了作用,但是這兩件事肯定跟母親能逃過一死有關係。」謝文興攥着謝大夫人的胳膊用力,咬牙低聲,「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想你和惠惠也能做到如此,但是,你敢試一試嗎?拿着母親的生命試一試賭一賭嗎?」
母親……
謝大夫人頹然無力坐下來。
「這是為了母親。更何況,又不是什麼大事,都是在家裏,不要擔心。」謝文興放緩語氣。撫着謝大夫人的肩頭,「況且也不是第一次。」
是啊,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根本沒想到第二次會來的這麼快。
謝大夫人伸手扶住額頭。
「惠惠啊。」謝文興又含笑看着謝柔嘉,有對外高聲喊道。「服侍大小姐先去歇息一下。」
謝柔嘉應聲是,毫不客氣的轉身走了出去。
邵銘清站在門外看到她出來,對她挑眉,謝柔嘉也笑着挑挑眉。
「大小姐,您要回您的屋子嗎?」一個僕婦上前施禮恭敬的說道,「還是在這裏?」
「在這裏吧。」謝柔嘉說道。
僕婦忙引路,謝柔嘉對邵銘清招手,邵銘清沒有絲毫的迴避跟着她邁步。
「你想吃點什麼?」他一面問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吧?」
「你也是吧?你想吃什麼?」謝柔嘉問道。
看着二人說說笑笑進了屋子,丫頭僕婦們忍不住對視一眼。
也許用不了多久。家裏就要有喜事了。
謝大夫人卻沒有絲毫的歡喜,捂着臉流淚。
「那她什麼時候走?惠惠什麼時候出來?」她哽咽說道。
謝文興來回走了幾步。
「阿媛,難道到現在,你覺得,她還應該走嗎?」他低聲問道。
謝大夫人一怔猛地抬起頭。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說道。
謝文興坐在她身邊。
「阿媛,現在誰是大小姐,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他低聲說道。
謝大夫人猛地站起來。
「我看不明白!」她尖聲喝道。
謝文興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