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抹着淚哭哭啼啼的跑了。
這小畜生,果然是色膽包天,還肆無忌憚。
年輕公子少爺調戲丫頭的事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也不敢在這光天化日的院落里,更何況這還是在別人家,調戲的是別人家的丫頭。
怪不得前世他會做出偷別人小妾,被發現了不僅不知錯反而還殺了人的事……
謝柔嘉想到這裏心頭不由一跳,旁邊的僕婦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正一臉憤怒的抬腳,一面張口喊。
「哎,你……」她喊道,話剛出口,就被謝柔嘉一把拽住,飛也似的向內奔去了。
背後有視線看過來。
謝柔嘉覺得脊背發寒,她加快腳步轉過院門穿過迴廊拐角才停下來急促的喘氣。
「柔嘉小姐,你幹嗎拉着我,竟然敢在我們謝家老宅里胡鬧,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僕婦氣呼呼的說道。
因為有巫清娘娘,謝家歷來在巴蜀彭水深受百姓敬畏,日常說句不敬的話都覺得是褻瀆,更別提在供奉着歷代丹主的謝家老宅調戲謝家的丫頭了,當場被亂石砸死都不為過。
但是,那人是周成貞啊。
殺了人皇帝也只不過把他趕回鎮北王府而沒有半分斥責打罵的周成貞啊。
調戲一個丫頭,這僕婦如果上去像指責彭水的百姓一樣去指責他,惹惱了他動手打了人,誰又能奈他何。
不過,他怎麼來了?還什麼行腳商人?
「我去告訴五老爺,五老爺適才進門聽說有人投宿,且是因為生病,還讓我們去請大夫來給他瞧瞧呢,這瞧什麼瞧,直接將他們趕出去。」僕婦憤憤說道,抬腳向內走去。
謝柔嘉忙拉住她。
「我去跟五…老爺說吧。」她說道。
謝文俊正坐在客房擺弄棋盤,見謝柔嘉進來有些驚訝。但又很高興。
「這就對了,既然讓你進來了,就哪裏也能來。」他笑道。
上一次謝柔嘉來送魚只是肯去後院和廚房,不肯涉足這些居所。
「來來。嘉嘉和我下盤棋。」謝文俊笑着招呼道。
謝柔嘉在他面前坐下,伸手扶着棋盤打亂了才擺好的棋子。
「五叔,這投宿的人你見過了沒?」她問道。
「你也知道了?」謝文俊笑道,「我去見過了。」
「那他們什麼人?」謝柔嘉急急問道。
謝文俊咦了聲,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她。
「你見到他們了?」他問道。
謝柔嘉搖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行腳商?」謝文俊問道。
她知道家裏有人投宿了。定然是僕婦說了,那僕婦肯定也會告訴她投宿的人身份,但她進來卻直接問他們是什麼人,顯然是根本就不信僕婦說的那個身份。
謝柔嘉當然不能說因為那些人中有一個是她的「繼孫」。
「我剛才進門看到僕婦說投宿的一個年輕人調戲家裏的丫頭。」她斟酌一下說道,「我覺得行腳商才不會這樣,做買賣的人最講究規矩了,怎麼會做這樣的對主家不敬的事。」
謝文俊皺眉。
「竟然有這樣的事。」他說道,「不像是那位客人的做派啊,那位客人挺沉穩有禮的.」
「你見過他了?」謝柔嘉緊張的問道。
謝文俊點點頭,又搖搖頭。
「聽說我來了。他們那邊來人向我問安,又請我過去,說他們公子想要對我當面道謝。」他說道。
當面道謝?請過去?為什麼不親自來?
謝柔嘉坐直身子。
謝文俊明白她的意思笑了。
「因為這位公子病了。」他解釋道。
病了?病了還有心情調戲丫頭。
謝柔嘉腹議,聽謝文俊接着說話。
「他們住在客房裏,我過去時看到院子裏站着七八個人男子,穿着打扮都是普普通通,相貌也忠厚老實,進到屋子裏,兩個年長的掌柜做引,見了這位姓嚴的公子。」
「他躺在床上。放下帳子,我看不到他的形容,聽到我進來了,他在帳子裏表達了歉意。說他病情有些重,唯恐過了病氣給我,原本不該再驚擾我,只是聽說主
第五章 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