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哥,我們下一步怎麼計劃?」小彭又問了一句。
池北霆沉吟數秒,「先去廣城,先安頓一下。」
「嗯,好。」
「那出發吧!」
我們一行人,又坐上車,馬不停蹄的向廣城趕去。
行道半道。
我靠在他的懷裏,嗅着他身上散發的淡淡汗味。忽而,我的心一梗,腦子裏又想起歐蘭的話。
歐蘭一直都在說池北霆不是好人,讓我小心他。
可我和他相處了這一年,除了覺得他有時做事比較神秘之外。其他的方面,他都表現的非常紳士,溫柔,寬厚,富有同情心和愛心。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就算是假裝,也不可能不留一絲破綻吧?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怎麼可能會是池宴忱口中的變態殺人狂魔?」我心中暗自腹誹琢磨。
又下意識抬頭,查看池北霆的神情。
他坐在我旁邊,仿佛正在思考什麼。車廂內光線昏暗,只有路燈滲入的點點光源。
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他的側臉上,冷峻,肅殺,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森冷和凝重。
察覺到我在看他。
池北霆英俊的臉龐,像是忽然破冰的湖面,立刻湧上一絲溫柔關切的淺笑,「怎麼了?看什麼呢?」
我心腔一炸,囁聲說:「……沒,沒看什麼?」
池北霆聽了,微微將頭低了下來。他的目光溫柔又誠摯,剛剛的凶唳蕩然無存,「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我痴痴的看着他,心中柔腸百結,五味雜陳。
同時,我又感覺非常的疲憊,大腦像被重錘在擊打,「呃嘶~」
「怎麼了?」池北霆變了臉色,連忙詢問。
我渾身忍不住冒冷汗,驚悸的說:「沒事,我只是感覺心裏面悶的慌,能不能把車窗開開?我想透透氣。」
「好。」池北霆說着,立刻把車窗降了一半。
午夜的晚風透了進來,讓我昏昏沉沉的頭腦略微有一絲清醒。
我靠在他懷裏,渾身仍然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和驚悸。
回想起童年時期的遭遇,回想起屠宰場一般的恐怖畫面,我的心臟又在四分五裂。
察覺到我在發抖,池北霆將我抱的更緊,「星喬,到底怎麼了?我感覺你不對勁,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行的話,我帶你去醫院。」
我吞了一口氣,虛弱的說:「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一些很恐怖的事……」
池北霆聽了,沉默了幾秒,「你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我小時候被家裏的保姆拐賣。」
「家裏的保姆?」
「是啊,她把我買到人販子手裏。然後,不知道怎麼我又被賣到了國外的兒童訓練基地。」
想到這裏。
我忽的又從他懷裏坐直起身,瞳孔瞬間擴散。
「我想起來,拐賣我的保姆就是蘇悅的母親。」
蘇悅的母親梁歡,之前在我們家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保姆。
後來,她忽然間從我們家辭職不幹了,聽說是回老家結婚了。之後,我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有見過她。
再次見她的時候,就是被她拐賣的時候。
因為她在我家做過保姆,所以我對她沒有戒心。加上那個時候腦子不好使,很輕易就被她拐走了。
「……別怕,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用再去回想曾經的傷害。」
我聽了,渾身一層層冒冷汗,腦子更加亂成了一團。
那個救我的女僱傭兵,手段極其兇殘暴戾。一槍一個,她那天至少殺了
第400章 你聽說過夜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