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咳咳…咳咳咳…」我喉腔一噎,瞬間有股氣流想往上沖。
我渾身發抖,眼前發黑,一陣陣天旋地轉。
池宴忱見狀,慌忙將我扶住,「好了好了,你不要這麼激動。」
「我剛剛發神經,話趕話隨口胡縐了一句,你不要這麼在意。」
「喬喬,喬喬…」
「咳咳咳…」我胸悶氣短,站立不穩。
緊跟着,像是抽了支架的布偶,踉蹌的倒地。池宴忱吃了一驚,慌忙將我扶住,一遍遍呼喚我的名字。
一團黑雲襲來,我失去了意識!
……
昏迷中。
我又不受控制的一在做夢,夢到我小時候。夢到我被綁架的時候,還夢到一群膚色各異的孩子,被困在一個圍樓里。
在夢中。
我始終處於驚恐不安的狀態,仿佛四處都埋伏着野獸和危險。
夢中明明沒有顏色,可卻感覺自己被泡在了血海里。殷紅的血腳印,橫七豎八的屍體,震耳欲聾的槍聲。
我驚恐失措,漫無目的,想醒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媽媽…媽媽…你去哪了?」
「你快來救我…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又夢到我媽。
夢到她離我很遠很遠,我努力向她身邊跑去,卻怎麼也跑不了她身邊。
「喬喬~,喬喬~,你醒一醒。」
「啊--」我驚呼一聲,猛的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剛一睜開眼。
幾張戴着口罩的臉,全部緊張的湊在我面前查看。
池宴忱激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喬喬,你終於醒了?」
幾個醫生也都圍在病床跟前,做着檢查和詢問問題。
「喬喬,你嚇死我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緩了緩神,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重影。
池宴忱將臉湊過來,哽咽的說:「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氣你了。」
「池總,請放心,太太甦醒過來,就沒有大礙了!」
「我們要再注射幾瓶藥物。」
「嗯,好的。」
醫生們給我換了藥,陸續走了。
「老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再逼你了。」
「……」我渾身疲軟的看了他一眼,斷聯的思維逐漸聯繫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是被他氣暈的!
現在看到他這張可恨的臉,心腔的怒火又逐漸升騰,「你不要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池宴忱一邊說着,一邊慌忙鬆開了我的手。
我手肘撐着床,掙扎着想坐起來。
池宴忱趕緊上前扶我,「你想幹什麼?是想喝水?還是想上廁所?」
我掙扎着想坐起來,渾身像打了麻藥一般虛綿無力,「……蘭蘭怎麼樣了?」
「她很好,她在病房呆着呢。」
「我要過去看她!」
池宴忱聽了,立刻出聲制止,「你別去了,你先顧着你自己的身體,你現在比她很虛弱。」
我不想聽他羅嗦,堅持着坐了起來,「我要去看她!」
現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歐蘭。
等到她身體好些,等到她徹底安全了,我也就再無顧慮了。
「她下午注射了一支安定,現在應該還在睡覺。等她醒來後,你再過去看她吧。」
護士聽了,也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