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謝晚凝都說累了。
陸子宴當然明白,但他不想明白。
他淺淺勾唇,道:「我早想過了,此生能重新贏回你的心固然好,但我的晚晚這樣鐵石心腸,想必是不肯再愛我,那也沒關係,能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
怨侶又如何。
恨比愛長久,她能恨他一輩子也足夠了。
總之,他們得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他的瘋勁謝晚凝已經領教過很多次,可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讓她震驚,眼神都有些怔楞。
陸子宴靜靜的看着她,道:「那病秧子給你留的暗衛這樣無用,你身邊守衛鬆懈,會讓人有機可乘,把指環收下,別跟自己安危過不去。」
說着,他握住她的手就要將將指環給她帶上,謝晚凝急急蜷起手指,「我不要!」
她一心記得自己的裴家婦,絕對不能收他的信物。
更何況,為什麼守衛會鬆懈,還不是因為暗衛都被他的人解決了。
至於說暗衛無用,那更是無稽之談。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他手下的鳴風鳴劍!
那倆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大將,被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心腹。
她堅持不要,陸子宴勉強不了,對峙許久,他連連冷笑,將指環收了回來。
就算被氣的不輕,但到底還是她的安危更重要,他深吸口氣平復了心情,提醒道:「離皇宮遠點,你姑母你表兄都不要親近」
謝晚凝正要說話,被他狠狠一瞪眼止住。
「還有二皇子,那也是個不安分的,」見她好像被嚇道了,他聲音放柔了些,「不要跟他們有任何來往,細枝末節的瓜葛都不要有,聽見沒?」
怕她還跟自己倔,又道:「不想逼着我把你綁去北疆,就給我點個頭。」
「」謝晚凝咬牙點頭。
陸子宴沒忍住嘆氣,「說我愛威脅你,你看看,我要不這麼做,你根本連個反應都不願意給我。」
他也想彬彬有禮,不行逼迫之事,他發自本心的想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呵護。
但她不給他機會。
他要是不強勢不威脅的情況下,稍微湊近點,她早就跑的影都不見。
他能怎麼辦?
眼睜睜見她投入別人懷中,過沒有她的日子?
他要是能做到,那根本不會有這一世。
他會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一言可定萬千生靈命運的帝王。
但他早就陷入了魔障,眼裏心裏都只容得下一個她。
「等我從北疆回來,儲君之位便穩如泰山,朝堂上這段日子你那位表兄急的上躥下跳,撼動不了我半點,或許會將主意打到你的頭上。」
唯恐謝晚凝不知事態深淺,跟前世一樣毫不設防輕信他人,陸子宴耐心的將朝堂上的情況徐徐說於她聽。
最後輕輕道:「你既不願意收指環,那我將鳴風留下照應,收拾了你八個暗衛,我都給你補上」
說着,他神情一肅,正色道:「我的人實力雖不錯,但皇家不養廢物,你的姑母和表兄手裏底牌不少,他們真狗急跳牆,一心想對你動手,我怕暗衛護不住你。」
若是可以,陸子宴恨不得將人困在眼皮子底下,最好走到哪兒,都能看着,自己貼身保護。
京城被他描述成了一道龍潭虎穴,謝晚凝正聽的心情複雜,肩膀就被他握住。
「答應我,」他道:「再恨我,也不要拿自己安危開玩笑,別給她們接近你的機會。」
謝晚凝有些無語。
她又不傻,活的好好的,誰願意去死。
她不擅長掩飾情緒,陸子宴將她的無奈看的分明,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輕聲道:「二皇子的事,那病秧子有沒告訴你?」
謝晚凝一愣,驚疑不定的看着他。
她倒是沒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作為前世登頂的贏家,他能知道二皇子愛玩弄良家婦女的事太正常了。
只是
她蹙眉道:「好端端說這個做什麼。」
陸子宴眉梢一挑:「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