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溫寧微微蹙眉深睨了依舊頑劣且不知悔改的弟弟一眼,然後才緩聲對童晚書說道:
「腰拉傷了,需要臥床休息幾天。」
在厲邢凌厲的目光威逼下,厲溫寧不急不緩的說道。
倒不是真被厲邢給嚇到了,而是厲溫寧在反向試探童晚書。
他想看看童晚書潛意識裏,會不會心疼假裝受傷的厲邢。
「那厲醫生就麻煩您趕緊把你弟弟拉回去臥床休息吧!」
卻沒想童晚書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植物園裏,已經有一個病號需要照顧和休養了;
再來一個,還不得累死藥叔啊!
厲邢:「」
厲溫寧:「」
厲邢和厲溫寧都沒想到:童晚書竟然要讓厲溫寧把腰受傷的厲邢給拉走。
「童晚書,我可是為了幫你看着夢遊的弟弟才受的傷,你卻要趕我走?良心何在?」
原本厲邢是想玩一出苦肉計的;
卻沒想童晚書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你留在我這裏幹什麼?我又不是醫生!你哥厲溫寧才是醫生啊!」
童晚書的理由相當充分。
厲溫寧依舊不動聲色。
他在等看童晚書如何趕走死皮賴臉裝病的厲邢。
「走不了了我這腰,一動就疼!」
厲邢索性在小木屋的板床上躺下,並挪了個四平八穩的姿態。
「厲邢,你賴在這裏幹什麼啊?晚傑還需要人照顧呢!再說了,這裏吃的、用的、住的都不方便,你趕緊起來跟厲醫生回去!」
童晚書見厲邢賴着不肯走,便立刻上前來拖拽他。
女人溫潤的掌心,綿軟而小巧,在握住厲邢的手掌時,莫名的有種歲月正靜好的安然感。
假如曾經的自己,要是能夠緊緊的握住這雙手,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靠賣苦肉計來博得她的同情和關愛了。
厲邢反握住童晚書的手,就這麼靜靜的跟着她拉扯着。
或許等真正意義上的失去之後,才能意識到愛人留在掌心裏的來之不易。
「厲邢,這木屋實在太小了,養不了你這尊大佛。你趕緊跟厲醫生回去吧。他才是醫生。」
無論童晚書如何的拖拽,躺在板床上的厲邢,也只是順力晃悠一下而已。
厲溫寧捏了捏眉心:
看這樣子,心軟的童晚書怕是趕不走死皮賴臉的厲邢了。
就厲邢那死乞白賴的樣子,應該是鐵了心想賴在這裏不肯走的。
厲溫寧不想就這麼耗下去。
他可比不得厲邢悠閒。
雖然重新來過,名利和事業也沒那麼重要了,但醫院裏的手術安排,真有些讓他喘不過氣來。
相比較於感染艾茲病後,那暗無天日的生活;
重新找到自己人生價值的厲溫寧,也很想好好的實現自己的理想。
「晚書,那我先回醫院去了。下午還有一台手術等着我做呢。」
厲溫寧吐了口氣,「至於厲邢,就交給你了!你要照顧不了,就把他丟出去。」
說完,厲溫寧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木屋。
「厲醫生厲醫生,你別走啊!」
童晚書立刻追了出來,因為她有話要問厲溫寧。
等老姐離開後,童晚傑才湊近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恩人,你是裝的吧?這招兒管用!因為我姐這個人吧,老心軟了!」
不得不說,童晚傑真是個『好弟弟』!
「裝什麼裝?我真腰疼!」
厲邢賞了童晚傑一記白眼,然後慫恿道:「趕緊出去把你姐給我拉回來!並且還要纏着她今天不許去上學。」
「那不可能!我姐說學業是她的第二條命!」
童晚傑幽哼一聲,「哪怕下刀子,都阻止不了她去上學的腳步。」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你要說心口疼,我想你那個伏地魔的姐姐,一定會留下照顧你的。」
厲邢坑蒙哄騙道:「想玩水上摩托艇麼?我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