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童晚書當然是賭氣說的。
她實在看不慣任千瑤一邊欺騙着厲溫寧;
卻一邊勾搭着厲邢,竟然還跟厲邢上了床!
只要她不同意跟厲邢離婚,那任千瑤想嫁給厲邢的執念就不能得逞。
「童晚書,你還真夠賤的。都這樣了,你還不肯跟厲邢離婚?」
任千瑤冷哼,「不過你放心,我有一千種辦法會讓你乖乖和厲邢離婚的。」
「那你慢慢想吧。我要上樓照顧厲醫生了。」
童晚書根本不上心任千瑤的『一千種辦法』,她只在乎厲溫寧的身體狀況。
在她上樓時,似乎看到厲溫寧在二樓的護欄前晃了一下。
也不知道剛剛跟任千瑤的那些話,厲醫生聽到了沒有?
童晚書倒是希望厲溫寧能聽到。
因為她知道任千瑤的愛情毒雞湯,厲溫寧不能一直喝下去了。
童晚書進來理療室的時候,厲溫寧已經睡下了。
她沒有打擾裝睡中的厲溫寧,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陪着他。
厲邢不在的時候,她要守好厲醫生。
以防止任千瑤會PUA他。
其實剛剛任千瑤的話,厲溫寧都聽到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跟自己的弟弟感情已經發展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對於厲溫寧來說,他的世界是崩塌的。
崩塌到厲溫寧無法去面對。
他只能把自己藏在被子裏,默默的煎熬着自己的內心。
他崩塌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出口,他只能痛苦的忍耐着每一分,每一秒。
人活着,就是為了體驗各式各樣的生活:事業、愛情、親情
可厲溫寧儼然已經意識到,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已經毀掉了。
童晚書一直在理療室里陪伴着厲溫寧,直到厲邢回來厲家。
「厲邢,你去哪兒了?竟然把我和你哥丟下,你好過分!」
任千瑤一直守在樓下等着厲邢回來。
她知道只要厲溫寧在厲家,厲邢就一定會乖乖回來的。
厲邢沒有搭理任千瑤的糾纏,把行李丟給家僕後,便直接上樓來了。
「厲邢,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任千瑤也隨之跟上樓來,她想挽住厲邢的手臂;卻被他給甩開了。
「厲邢,都睡過了,你裝什麼裝?」
任千瑤嬌斥一聲。
「那晚只是個意外。」
厲邢帶着慍怒冷哼一聲,「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有數。」
「是你自己把持不住」
任千瑤嬌聲媚笑,「還生我氣呢?」
「離我遠點兒!再碰我一下,我一定弄死你!」
厲邢推開了依附上來的任千瑤,快步都理療室走去。
聽到理療室的門被打開,童晚書聞聲看向趕回來的厲邢。
男人的目光凜冽中又帶着些許的邪肆;
在看向童晚書時,有種說不出的炙意。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扒了包裝袋的豆腐一樣,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呈現在男人面前。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且敏銳的感覺呢?
可在聯想到任千瑤的那句『我已經跟厲邢睡過了』,童晚書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變得那麼的面目可憎。
「還好嗎?想我了沒有?」
厲邢問向瞪着他的童晚書。
「我好得很。而且一點兒都沒想你。」
可在看到厲邢身後跟進來的任千瑤時;
童晚書又隨之改口,「我想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厲邢幽哼一聲,「你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她做了!」
任千瑤直接上前來,一把扯開了童晚書的衣領。
「厲邢你看,她身上有被男人親過的痕跡!這麼大的吻印得激烈成什麼程度?」
「」童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