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不多,沒你不少。」南星面無表情地道,「如果離了你就差一步,說明王爺沒有那個命,和旁人沒有干係。」
裴深被懟得啞口無言。
「裴深,你把自己當塊寶,別人沒有。不管我,還是王爺,都沒有。」
這對裴深來說,簡直是暴擊。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你臆想出來的金絲雀,而是我,南星。」
裴深苦笑:「我同你開玩笑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是認真的。」
裴深把手舉到南星面前,「你看我掌心,都是汗。小雀兒,在表達心意這件事情上,我一直都很笨。我努力改,你給我些時間」
別走,看我表現。
「我原本可以不用等,不用期待,不用費心,為什麼要等你?」南星發出靈魂拷問。
她在娘娘身邊,沒什麼不滿足的,要和他掰扯什麼?
遠離男人,幸福一生。
滾吧!
一向鐵齒銅牙的裴深,此刻漲紅着臉賠笑,狼狽不已,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要死死封住自己這張嘴。
多說多錯,尤其南星現在氣頭上,想要發泄而不是解釋。
他的任何解釋,都是不認錯的罪證。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和人口舌之爭的時候,控制不住地就能打倒一片。
所以,裴深堅決忍住。
「侯爺請回吧。」南星冷冷地道,「我留在侯府的東西,讓人扔了便是。」
她都不要了,沾染了他的氣息,她就不要。
秀兒看着南星回屋,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隨即翻了個白眼。
「我原本以為你還能拿捏拿捏他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丟盔棄甲。走吧走吧,不用告辭了。」
哼,一定是想回去啃蘿蔔了。
女人啊,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見識。
比如啃蘿蔔這事,怎麼就他裴深好啃,別人都下不去嘴了?
秀兒表示,她覺得自家宋景陽就不錯,王妃娘娘對王爺的表現也很滿意
總結起來,好蘿蔔隨處可見,敝帚自珍,大可不必。
南星道:「我沒想着拿捏他,我和他掰了。」
嫣然:「對啊,我就說嘛,肯定要一刀兩斷,怎麼秀兒還讓你走」
秀兒:「真鬧掰了?」
「掰得不能再碎,好不了了。」南星道。
唐竹筠:「那到底怎麼回事,裴深解釋了嗎?」
「解釋了,可是我心裏藏了刺。我既然不舒服,為什麼要讓他舒服?」
唐竹筠:惹不起,惹不起。
秀兒撫掌贊道:「早該這樣了!既然嚇唬他,就嚇唬個大的,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了。」
「我沒嚇唬他。」
秀兒:「那,那你總不能是真的和他一拍兩散了吧。」
「難道還是假的?」南星反問。
秀兒都愣住了。
唐竹筠:社會我星姐,人狠話不多。
算了,她也不勸了,氣頭上,說什麼都適得其反。
在婚姻的雞零狗碎之中,誰都有這樣的時候。
唐竹筠把秀兒和南星打發走,繼續陪着嫣然說話。
嫣然:「我哥怎麼還不回來?」
「一日不見就想了?」唐竹筠笑道。
「我着急告訴他這件事。」
多一個家裏人知道,那些因為身世而起的感傷就能淡化一些。
唐竹筠想想,沒告訴她,其實凜凜早就知道了。
「您說那是誰啊,怎麼那麼壞。」嫣然想起貨郎又碎碎念,「我還給了他兩粒銀瓜子呢!越想越心疼。」
「你怎麼變成淮上了?」唐竹筠笑道,「總是有人見不得咱們好。你父王已經讓人去查,肯定會水落石出的。」
「唉,我還是越想越氣。」嫣然托腮道,看在唐竹筠眼裏,就是可可愛愛的。
「也不知道,我肚子裏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如果是妹妹,像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