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自己思考了一會,打開下一頁信:「多大點事情,我要淡定,我有糖寶呢!」
渠念:這就是你每天混吃等死,鹹魚躺平的原因?
要靠晉王妃?
你能不能出息點!
渠念再一次感覺到了命運對自己的森森惡意。
——他從小被父母悉心教養,自己也努力,誰不夸一句「文武雙全,驚才絕艷」?
他和晉王的那一點點虛假的友情里,有着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
除了身份不能選,渠念從來不覺得自己比晉王差什麼。
甚至他在某些方面,明顯要好於晉王。
比如,人緣。
(晉王收起四十米的大刀,罵罵咧咧。)
結果現在在娶妻這件事情上,被碾壓。
唐竹筠好歹像個人,精明能幹,挑不出明顯硬傷;自己眼前這,是什麼妖魔鬼怪
渠念就沒見過這麼不上進,這麼懶散的女人!
她還在床上吃東西,能躺着絕對不坐着,能坐着絕對不站着。
她讀書,不認字;她學習,一炷香就睡;她看賬本,「算了算了,又不是我的」
她是怎麼量身定做,變成了他最討厭的模樣?
如果他是人,他肯定要好好晃一晃她腦袋裏的水,告訴她:你干一行,愛一行啊!你現在是妖族之光!你有任務的!
尊重一下對手,可以嗎?
不要天天「糖寶」「糖寶」掛嘴邊。
你自己出息點!
他幾乎敢肯定,兩個女妖能得到出來修行的機會,唐竹筠靠能力的話,任盈盈一定是靠關係。
她分明就等着撿功勞。
以至於渠念想從她這裏得到任何線索,都是徒勞。
她先躺平,別人能怎麼辦?
繼續看信的任盈盈:「臥槽!」
渠念:說髒話,很好,又完美踩到了他點上一次。
「皇上怎麼會殺晉王呢?不能,不能。」任盈盈搖頭晃腦。
渠念:什麼?你再說一次!
他很緊張。
「一定是我那茶里茶氣的小姑子扯淡呢!」任盈盈道。
渠念不知道「茶里茶氣」是什麼意思,但是下意識地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詞。
渠嫿確實不是省油的燈,他從小就清楚。
「幸虧不住一個屋檐下,否則我肯定掛了。」任盈盈繼續碎碎念,「她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嫁人?」
渠念:因為她一直想招贅婿,但是沒找到好的。
她就想一直死皮賴臉留在閔王府。
任盈盈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跳起來:她不走,我走!
「不對。」任盈盈忽然生出了幾分危機感,「要是渠嫿說的是真的,那晉王豈不是很危險?那糖寶怎麼辦?」
總算見到她有腦子了,知道着急,渠念舒服了。
可是任盈盈很快又道:「算了,大家一起死,說不定一起回去呢!」
渠念:爛泥扶不上牆!
(任盈盈:我讓你上牆!狗世子!)
「也不知道,我那公婆怎麼想的,會不會對付晉王。哎,咱也不知道啊!」
她忽然猛地站了起來。
渠念:覺醒了?
任盈盈:「到打麻將的時候了,她們幾個怎麼都還沒來?集體大姨媽了?」
渠念:父王,母妃,對不起,我又萌生了去死的想法。
都說「賢妻旺三代,蠢妻毀三代」,其實哪裏能呢?蠢妻都讓他活不過一代。
任盈盈:「哎呀對了,我還得給糖寶回信呢!人還等着呢!讓我想想。」
她咬着筆桿,想了想,然後大筆一揮,洋洋灑灑。
渠念瞥了一眼,果然還是他看不懂的字。
不過任毒婦,能寫出什麼來?
他天天盯着她——明明討厭,還不走,就是想探究她的目的,結果探究了個寂寞。
吃喝玩樂,不,吃喝黃賭,她倒是都佔了。
第504章 狗肉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