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別鬧了,快吃點東西,保存體力。」
別看現在還一片和諧,過一會兒說不定就得刀劍相向。
任盈盈咬了一口饅頭,苦大仇深地看了一眼那小窗,又連聲嘆氣。
唐竹筠有自己的心事,沒有理她。
「糖寶,你說來的,為什麼就不是晉王呢?」任盈盈長吁短嘆。
唐竹筠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按理說,渠念能來,還這般平和,應該是戰事已經結束。
渠念都知道了她們被綁架,晉王應該也知道了。
可是晉王為什麼不來?
唐竹筠心裏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不是生氣晉王沒來,而是覺得,他會不會是受傷了?
不不不,不會的。
一定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或者甚至他現在可能就暗處配合着渠念。
對,一定是這樣的。
儘管這樣做了心理建設,她心裏總是悶悶的不舒服。
任盈盈也有心事,一時之間兩人都不再作聲,沉默吃飯。
吃完飯又過了一個時辰,門再次被打開。
渠念站在門口道:「走吧。」
任盈盈問:「去哪裏?」
渠念沒好氣地道:「自然是回家。怎麼,你還想留下來?」
繼續卡着不上不下?
任盈盈:「這就走了?」
為什麼順利得,就像渠念是北夷打進王府的細作一樣。
唐竹筠拉着她的手道:「先出去再說。」
雖然她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眼下除了配合,她們本來也沒有別的選擇。
識時務者為俊傑。
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對,再想對策。
任盈盈實在不想走,但是還是乖乖跟着離開了。
勒爾泰站在外面,對幾人拱拱手,笑道:「形勢所迫,有所得罪。」
任盈盈啐了他一口:「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唐竹筠則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勒爾泰從容淡定。
前面停放着一輛馬車,是唐竹筠慣常坐的馬車,寬闊舒適。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渠念隨後跨上寶馬,看顧着馬車,帶着隨行侍衛離開。
馬車還沒走出去多遠,任盈盈忽然道:「糖寶,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唐竹筠道:「沒有啊,什麼聲音?」
任盈盈道:「一個女人在哭。」
唐竹筠還以為她在開玩笑,沒好氣地道:「你那點事情,結束了。渠念嘲笑過了就過了,以後難道還能頓頓拿着這件事情下飯?」
那他也太閒了。
任盈盈卻皺眉道:「不是,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好像真的隱隱約約聽到女人的哭聲。」
唐竹筠道:「那,大概也正常吧。」
離開的時候,藉助着火把的光,她看清楚了,勒爾泰其實帶了很多人。
至少目光所及,最起碼就有幾百個。
其中或許就有人帶着女眷,也沒什麼稀奇的。
或者說,那個勒爾泰自己可能還有三妻四妾。
說不定在渠念那裏吃了虧,打老婆呢。
任盈盈:「不可能!就渠念一根筋的樣子,能讓那種笑面狐狸吃虧?」
唐竹筠道:「也不能這麼說渠念。別的不說,光深入虎穴的這份膽識就讓人佩服了。」
他還能安然無恙地把兩人帶出虎穴,這是能力。
任盈盈:「說不定他用美色征服了勒爾泰。」
唐竹筠:「讓他聽見,看他不打你。」
任盈盈頭靠在馬車側壁上,悲傷逆流成河:「糖寶啊,我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關,我一定得想個辦法,否則我怕見到渠念就想鑽到地底下。」
「那你慢慢想吧。」唐竹筠閉目假寐。
她在想晉王。
晉王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
只要他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