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密道這種不該存在的東西。
時間進入了臘月,因為戰事的原因,城中人人自危,並沒有什麼過年的氣氛。
臘月初八,滴水成冰的清晨。
晨光微熹,唐竹筠和任盈盈忙了一夜,從傷兵營里出來,一起往府里走。
——能抬轎子的,都去抬傷員了,所以沒有轎子可坐。
不過好在傷兵營距離王府就隔了幾條街,走路也就半炷香的功夫。
「糖寶,你說那小伙子,以後不會受到影響吧。」任盈盈問。
她說的是在城樓上被射穿肺葉引起大出血,被唐竹筠搶救了一夜的士兵。
唐竹筠道:「傷勢太重,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治病救人何嘗不是這樣的道理?
任盈盈嘆了口氣:「真是可憐,他長得挺帥的。」
唐竹筠:「」
她累得現在話都不想說了。
走了不遠,忽然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唐竹筠回頭看向侍衛。
侍衛忙解釋道:「應該是世子帶兵準備迎戰北夷了。」
唐竹筠點點頭。
她昨日已經激動過了。
——晉王率兵殺了個回馬槍,現在應該已經和北夷的軍隊短兵相接了。
渠念現在應該是集結將士去配合他,內外夾擊。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將徹底改變戰局。
任盈盈道:「在哪裏?我看看。」
狗男人是不是威風凜凜的?
她是制服控,想看看渠念身披銀甲的樣子。
「來了。」
唐竹筠拉着她退避到了路邊,兩人一起看着列隊整齊,摩拳擦掌的將士們。
渠念高坐寶馬之上,神情冷峻,腰背挺直,銀甲在陽光下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原來,他也是這樣的世子。
任盈盈看得有點呆了。
人靠衣裳馬靠鞍,披上銀甲,狗男人也像真男人了。
狗肉對着渠念大聲吠叫。
冤家路窄,為什麼總能遇到這個搶它身體的男人!
渠念似乎看到了任盈盈,往這裏多看了幾眼,然而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很快驅馬從她們面前經過。
狗肉想了想,跟着渠念跑了。
它得跟着去看看,別讓這男人受傷。
任盈盈跺腳喊狗肉,後者卻一去不回。
她忍不住喃喃地道:「昨日我對他愛答不理,今日看起來就高攀不起了。」
最關鍵的是,把她兒子也搶走了,氣人不氣人!
唐竹筠:「」
她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聽任盈盈道:「不過也沒關係,脫了衣裳就好了。」
唐竹筠:「你正經點。」
任盈盈不服氣地道:「又不是只有我想睡他,他想睡我很久了好不好!」
唐竹筠面無表情地道:「那恭喜你們,一拍即合。」
任盈盈:「拍不拍,合不合的,以後再說。」
男人還得搞事業啊!
她現在看狗男人,明顯順眼多了。
唐竹筠卻在想晉王,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他現在,應該就在城外吧。
她上半夜小憩的時候做了個噩夢,夢見晉王被關在城外,身後是看不到盡頭的追兵。
可是渠念不開城門,她心急如焚,然後就急醒了。
「包子,剛出鍋的包子嘍!」
叫賣早餐的聲音打斷了唐竹筠的遐思。
任盈盈吸了吸鼻子道:「這包子太香了,這才覺得餓。糖寶,我買幾個包子去。」
「好。」
唐竹筠和她一起來到包子鋪前面。
包子鋪在門口擺了蒸籠,熱氣騰騰的包子,在這寒冷的冬日清晨,香氣四溢,兩個熬了通宵的人來說,更是被刺激得飢腸轆轆。
賣包子的小夥計嘴巴很甜,招呼道:「二位夫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