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任盈盈對面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們怕是遇到難題了。」
「所以不走了?」任盈盈其實很聰明,雖然不說,但是默默觀察着。
「嗯。」
渠念一五一十地把眼前的情況說了。
「那我們趕緊跑啊。」任盈盈瞪大眼睛,「走出這片山地,兩邊沒有雪山阻擋,是不是也可以設伏抓他們了?」
「還得走五六天才能離開雪山之地。」
「後退也不行吧。」任盈盈喃喃地道。
「也有追兵。不是不行,但是我不想正面相對,造成大規模的傷亡。」
任盈盈聽得懵懂。
他們不是來打仗的嗎?
怎麼聽着渠念這話,像是來走個過場,不參與?
看着她懵懂的眼神,渠念沒好氣地道:「他們北夷的內鬥,為什麼我們衝鋒陷陣?」
他們就是來震懾的。
每一條人命,都是活生生的,不是戰場上的傷亡數字。
「你說得對,但是怎麼辦呢?」任盈盈摸着下巴道。
難,好難。
前有狼,後有虎。
渠念本來是想來說,老子也很難,別光記着你那閨蜜。
但是看她真為難了,心裏又有些說不出的彆扭。
他似笑非笑地道:「你給我捏捏肩,或許我能想出來辦法。」
任盈盈:「我看我應該給你捏捏腦袋,讓你放放腦子裏的水。」
想什麼呢!
怎麼,以為天黑了,他就能做夢了?
渠念瞪了她一眼:「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那你讓我指望指望你。」
渠念說了自己的打算。
「爬雪山?那是不是有點辛苦?」
「辛苦倒是沒什麼,」渠念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嚮導,不知道路況如何。」
雪山是很危險的存在。
稍有不慎,那麼多人,引起雪崩什麼的災害,大軍傾覆也不足為奇。
「那找人探路去啊!」任盈盈躍躍欲試。
渠念:???
他已經讓人去了,但是任盈盈這般表情,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任盈盈就道:「我可以幫忙。」
「你打算怎麼幫忙?」
「我會滑雪。」任盈盈神氣地道。
她不是會,她是精通。
雪山這種存在,上山下山都很難。
她可以跟着人一起上去,然後繫上繩子,野滑探路,而且可以多次,比其他人一遍遍小心翼翼地找路來得快。
任盈盈豪情萬丈。
她這個英雄,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渠念:「什麼是滑雪?」
感覺是個人都會的樣子,有什麼值得說的?
任盈盈:土鱉。
「總之,讓我去。」
渠念道:「別鬧,不用你,我已經派人去了。」
「可是如果太慢的話,被人前後夾擊,你就完了。」任盈盈擼起袖子,「就這麼定了。」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渠念拒絕。
他身為一軍統帥,不能以身涉險。
但是他不去,又如何放心任盈盈這個毛毛躁躁的去?
他不能拿着手下的性命開玩笑,更不能拿着任盈盈的小命開玩笑。
任盈盈卻堅持。
她找鹿韭幫忙,兩人折騰着自製了雪具。
渠念不同意,沒關係,她先給他演示一下。
她和渠念一起爬了半天,來到半山腰,然後給他表演了什麼是滑雪。
「看好了,我走了!」
任盈盈大笑着下去。
她身形靈動飄逸,廣袖盈風,乘風而去。
渠念看呆了眼。
這如果不是妖精,什麼才是?
就這樣,任盈盈用實力證明了自己,跟着探路的士兵一起,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