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念酒量和酒品都還不錯。
所以儘管確實喝了不少——每逢佳節倍思親,但是他思的不是父母,卻是還不知道在哪裏晃悠的兒子,就多喝了幾杯,但是遠遠不到爛醉如泥的程度,最多有些犯困。
他先往任盈盈這邊來轉了一圈。
看着張燈結綵,心裏還美滋滋的,甚至盤算着能不能占點便宜。
但是看到她屋裏已經熄滅了燭火,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有一種感情,就是你惦記着人家胸口發熱,人家抱着狗睡得四仰八叉。
渠念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房間裏。
酒意上頭,想吟句詩來表達一下感情也變得困難,他乾脆什麼也不想,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你能睡,我也能,誰多惦記一點兒就是狗!
結果進來了兩個倒胃口的。
那兩個一進來,渠念就醒過來了。
他怒火中燒,把外面的侍衛叫進來罵了一頓,讓人拖出去打板子,然後讓兩個送醒酒湯的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這些侍衛真不行,竟然還覺得他缺女人,所以把人放進來。
他堂堂閩王世子,日後的親王,會缺女人?
他缺的,分明是任盈盈。
這些混賬玩意真有那忠心熱心,把任盈盈給他送來啊!
發作了好大一通之後,渠念掀開帘子要出去冷靜冷靜,卻看到廊下瑟瑟發抖的丫鬟。
這,雖然別人也怕,但是沒怕成這樣吧。
有情況!
渠念就問丫鬟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兩個女子的同謀。
他氣勢太壓人,丫鬟「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地道:「奴婢,奴婢不是,奴婢不敢。奴婢剛才還去請世子妃來幫忙」
幫忙保全您的清白之身。
奈何世子妃不來。
但是這些話,她就不敢再說了。
渠念一聽眼睛都紅了,「你去告訴世子妃了?」
這該殺的玩意兒!
多大點屁事,還顛顛地去告訴任盈盈。
任盈盈這人心眼太小了,尤其女人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她的逆鱗。
這些不省心的玩意!
渠念氣得拂袖而去,讓那丫鬟跪着去!
這事不能等天亮,現在就得去告訴任盈盈,無事發生。
如果拖到明天,她還不知道腦補出什麼來呢!
任盈盈正做夢回到大一,那時候她出國去參加冬令營,遇到了一個很帥的外國帥哥。
她壯着膽子邀請帥哥一起去滑雪,後者竟然答應了。
任盈盈覺得,這事成了!甚至都開始盤算着生幾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滑雪她多擅長啊!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帥哥看着高大威猛,到滑雪場上,那簡直就是個白痴。
他英俊的臉,也沒有拯救任盈盈做教練的火爆脾氣。
她忍無可忍地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這一聲振聾發聵,讓剛進來在拿着火摺子點蠟燭的渠念虎軀一震,差點把火摺子掉了。
生氣了,這是生他的氣了。
肯定是帶着氣睡覺,做夢都在問他這個夫君行不行?
行,怎麼不行?他不是為她守身如玉嗎?
「盈盈,」渠念上前在腳踏上蹲着,伸手拍拍她的臉,「醒醒。」
他拍得倒是很輕,但是他手涼啊!
被拍醒的任盈盈:excuse me?
三更半夜,一身酒氣,來幹什麼?
他不是該摟着舞女翻雲覆雨嗎?
哦,懂了。
任盈盈從被子裏伸手出來,捲起被子的同時,渠念看到了狗肉的腦袋。
狗肉正睜着兩隻小狗眼,眼珠子滴溜溜轉着看他。
兩狗對視,渠念生氣,先失去了風度。
「你又摟着它睡!」
有病吧。
她不摟着自己兒子睡,摟着他睡?
這大冬天的,狗肉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