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盛凰的老闆,是荊文德。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顧言溪覺得事情有意思極了。
她還沒去找這個畜生,這個畜生倒是自己找過來了。
顧言溪看着這個衣衫斯文的敗類,清冷的眸子,一點點浮現玩味的笑意,「把人給我,我至少會讓你對這個世界還留有一絲念想。」
「什麼姐姐?」荊文德晦明不暗的眼神打量着她,「你姐姐是誰?」
他玩過的,玩死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是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全都沒有什麼後台。
最後查到真相來找他報復的人也不計其數,有那些女孩的家人,或者是朋友。
但是迄今為止,他荊文德依舊是荊文德,那些無權無名的傢伙,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六個小時前,她進了這家ktv。」顧言溪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直到現在,她沒出來過。」
荊文德聞言,諷笑,「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我就知道你姐姐去哪了?」
「你當然知道。」顧言溪含笑地看着他,笑容詭異。
少女那雙黑沉陰惻的眸子,透着一絲詭異的寒涼,看得荊文德短暫地皺了一下眉。
但這也不過是一瞬的感覺,下一秒,他便不以為然地搖頭,「不,我不知道。」
話音落地,他便被人用力的拽着衣領提了起來。
顧言溪一隻手拎着他,眼神已經是極其的不耐煩,「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人在哪?」
荊文德也不惱,微微勾了勾唇角,擠出兩個字:「你猜。」
話音落地,拎着他衣領的手一松,他整個人脫力,又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顧言溪起身,看向身後的任清,淡淡道:「手套給我。」
任清立即恭敬的將一雙定製的黑色薄皮手套遞給她。
在任清的印象中,二小姐鮮少戴這款手套,唯一一次,便是那天去南州監獄見顧婉,用完即扔,再定製新的。
因為上面染了太多的血,髒了。
手套完全是按照手部尺寸量身定做的,顧言溪戴上,恰能跟她的五指完全貼合,一點也不會礙事,還能保持乾淨。
「你要幹什麼?」荊文德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盯着她。
「收拾你。」
荊文德條件反射地拿起了桌上的酒瓶。
「我看你是找死」
他拿着酒瓶揚向顧言溪的前一秒,手腕就被狠狠地抓住了,手中的酒瓶被奪走。
「嘭」的一聲,被奪走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荊文德還沒反應過來,那股力道便將他的手壓在了茶几玻璃面上。
他的右手,被扎進了剩下的半截酒瓶鋒利的玻璃尖。
「啊——!」
荊文德的慘叫聲剎那間貫穿了整個包廂,卻又很快被突然響起的高分貝音樂蓋住。
他看着自己被扎傷的手,目眥欲裂。
「好可怕,有人居然試圖用玻璃瓶砸我的腦門,我怎麼能不回擊呢?要是因為這種事受傷了,到時候我的家人們又該心疼我了。」
顧言溪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的手背上溢出的鮮血染紅了玻璃尖,神情平淡地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做解釋。
「瘋子!」荊文德從未見過比他還瘋的變態。
他憤怒地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嘶吼着,雙目死瞪着顧言溪,極為抓狂地想要從對方的禁錮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可對方那雙戴着皮手套的手卻紋絲不動。
「荊文德。」顧言溪平靜地喊他的名字,眸色一片寒涼,「現在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裏了嗎?」
「我艹!你放開我」荊文德用左手去抓顧言溪的臉,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的嘴。
顧言溪把他那隻被酒瓶捅傷的手繞至他的身後,在荊文德身子失衡的時候抬起膝蓋就把他踢飛出去。
荊文德重重地摔在地上,磕掉了一顆門牙。
身後傳來腳步聲。
是那個瘋狂的女人。
荊文德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