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煙是誰的?那個小癟三和你同居了?」幾十分鐘後,呂沁瑤的家裏,匆匆趕來的付紅秀,指着茶几上的一盒煙大聲質問道。
「沒有。」
「那這裏怎麼會有煙!煙頭和上次那個小赤佬在車上抽的還是同一個顏色。」付紅秀說着直接往呂沁瑤的臥室里走。
等到了臥室之後,她二話不說開始翻箱倒櫃,她想看看這裏有沒有徐希羽的衣物。
而此時的呂沁瑤十分無助的站在門口,嘴裏帶着悲鳴語氣:「媽~~你別這樣,媽~~~」
「你床頭櫃裏為什麼還有兩條煙?!」
「送禮的,我們跑通告有時候要給人送禮的~~」說話間,呂沁瑤豆大的眼淚已經開始滴落。
但付紅秀卻置之不理,她仍舊舉着煙質問道:「你現在都學會說謊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一股「累了,就這樣吧」的情緒從呂沁瑤的心底冒了出來,只見她悽慘一笑道:「我自己抽的,你滿意了吧?」
「你抽煙?」
「對,我抽煙。」
「好,好哇!」聽到這話,付紅秀只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她念叨了兩句之後,大力把手裏的煙往地上一砸。
而後衝過來指着呂沁瑤的鼻子罵道:「我就說你跟那個小癟三學壞了,連抽煙都學會了,這個王八蛋,畜生,好好的把你給帶成什麼樣子了?」
罵完她還不解氣,掏出手機道:「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另一邊,車內的接完了電話的鞏靈雲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她有些不可置信道:「吳爾言竟然想邀請你和沁瑤去做正式嘉賓。」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徐希羽很快就想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那咱們去不去?」鞏靈雲突然興奮了起來,「沁瑤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的。」
畢竟昨天兩個人還為上節目的事情商量了不少東西,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
但徐希羽卻沒有她的興奮勁,他搖了搖頭道:「不是去不去,而是能不能去。」
這話一出,鞏靈雲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懨懨的說道:「也是,你不能上節目。」
她對於徐希羽處境的認知,並沒有徐希羽本人清晰。
「不是我不能,是沁瑤不能。」
「她為什麼不能?」
徐希羽聞言沒有回覆,而是往樓上指了指。
這下鞏靈雲終於是意識到了一個因為興奮而被自己忽略的點。
是啊,付紅秀不會答應的。
一時間,她的表情慢慢變得怨懟起來。這麼多年被付紅秀攪和的她跟着呂沁瑤越混越差,心裏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車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鞏靈雲突然開口道:「這個事,先別和沁瑤說。」
徐希羽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晚上六點。
在車內等了好幾個小時的兩人,重新站在了呂沁瑤的家門口。按響門鈴後,過了好一會她才把門拉開。
拉開一看,映入兩人視線的是一張表情憔悴的臉,比臉更憔悴的是她那紅腫的眼眶。
但讓「反常」的是,呂沁瑤的頭髮卻梳的很整齊,衣服也不是剛剛那一套了。顯然,在按門鈴和開門的間隙,她收拾了一下自己。
更加「反常」的是,她看到兩人的第一反應是扯出微笑,故作輕鬆的來了一句:「你們怎麼還沒回去?」
這個反應讓鞏靈雲很是心疼。
也讓徐希羽再次的看到了呂沁瑤不為人知的一面。他覺得這或許是呂沁瑤在自己和鞏靈雲面前二人保留一份體面的方式。
她需要表面的體面來維持自己脆弱的自尊。
這一瞬間,徐希羽又想起了她之前對自己的輕佻感,現在想來,這份輕佻的背後,搞不好是一種深深的不自信。
就像是有些人為了防止受到「傷害」,總是對一些事情故作「無所謂」。這種狀態下的「無所謂」透露出來的其實就是對這件事情掌控力不足。
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