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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屍潮一般的詭異生靈撲了上來，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撕咬趙無疆，想要吞食他的神魂。
「咔嚓。」
趙無疆抬手扭斷一位半人半虎的妖獸脖子，粘稠的粉紅液體沾滿他的手。
四周的詭異生靈愈發躁動，鋪天蓋地湧來，將他團團圍住。
趙無疆總感覺那裏不對勁，但當他想要思索時，腦海中的思路似乎被什麼堵住了。
如今他也顧不得這麼多，先殺出去再說。
不然被困在這些詭異生靈包圍圈中，一旦力竭，他將萬劫不復。
他的眼眸染上紫芒，妖氣縱橫，抬手間一柄紫光長劍被他握在手中，一劍橫掃斬向四周。
如割草一般，一具具流淌粉紅血跡的屍體倒下。
這一劍下去，他眸中的紫芒一瞬之間濃郁不少。
他提劍再斬，又是一片生靈倒下。
「殺光他們！」
他聽見自己說了一句話。
語氣冰冷，霸道，殘忍。
他再次提劍，妖氣與劍氣縱橫，在黑夜中一次次劈開一道道縱深的溝壑。
他似乎忘了要殺出一條路回到庇護所。
「嘶咧咧...」
他聽到一聲馬兒的嘶鳴，定睛一看，是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馬腦袋上飄着一撮白毛。
「小紅？」他詫異出聲，這匹馬，正是他之前的坐騎小紅，一匹靈性懂事的馬兒。
小紅似乎有些着急，嘶咧咧吼叫。
趙無疆的劍在顫抖，他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刺向小紅。
「咣鐺。」劍落地，趙無疆顫抖着手，他眉眼如怒，憤然看向黑暗中：
「你不是我！」
他睜開了眼，眼前是熟悉的殘破殿宇，身旁能嗅到熟悉的幽香。
纖纖玉手輕柔擦拭他額頭的汗珠。
他一把抓住，側眸看去，發現是軒轅靖精緻絕倫蘊含關切的俏臉，他長長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眼眸微眯，察覺到了不對。
可他的疑惑剛一生出，屋外就響起了一道叩門聲：
「無恙兄，睡了嗎，琳琅有要事相商。」
「是琳琅，如此夜深來尋你做什麼？」趙無疆聽見軒轅靖疑惑發問：
「去看看。」
他的思緒被什麼堵住，明明有許多疑惑，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起身去開門，門打開，屋外站着溫婉絕美的琳琅。
「妖丹出了問題？」趙無疆脫口而出，似乎曾經遇到過相同的場景。
琳琅面色蒼白，擎着苦笑：
「無疆，我要不行了。」
「不...」趙無疆眼眸怒睜，一把接過癱軟的琳琅。
琳琅倒在他懷中，氣若遊絲，可下一瞬，就變成了軒轅靖，同樣的面色蒼白，同樣的氣息衰弱。
「趙無疆，我會殺光你身旁所有的人！」
一道冷漠殘忍的聲音響起，腳步聲漸近。
趙無疆滿身怒火與煞氣，抱着軒轅靖側眸看去。
走近之人，一身玉白長袍，氣度溫潤又有一抹威嚴，正是逍遙王軒轅玉衡。
軒轅玉衡一步步走近，變成了岳不凡，笑意溫和又殘忍：
「所有人，都會因你而死！」
待岳不凡走到近前，最後又變了模樣。
一身如墨黑袍，模樣俊美無儔，星眉朗目上帶着始終溫潤的笑意。
這道身影，變成了趙無疆自己，邪氣一笑，滿身魔氣滔天：
「趙無疆，你很讓我失望。
不夠霸道，不夠殘忍，不夠無情，更不夠強大。」
趙無疆懷中的軒轅靖消失了，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一片虛無，唯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青年，滿身魔氣神色譏諷與他對視。
他不由哼了一聲，鼻腔湧上一抹酸澀，神色與目光變得逐漸堅定，並且愈來愈堅定，語氣沒有怒意，沒有慌張
第802章 夢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