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趙景陽從白秀英的小洋樓出來,先回了一趟書房。
剛剛妞妞和叮叮放學,跑到主樓來玩,趙景陽把兩個送回後院白秀英處——自從董紅玉把叮叮接過來,妞妞有了玩伴,兩個形影不離;加上董紅玉平日工作繁忙,所以叮叮差不多也是白秀英在帶。
以前總說子宜佛系、宅;現在這個稱號落到白秀英身上去了。子宜沒事呼朋喚友出去打幾圈麻將,白秀英完全把自己局限在小洋樓的小天地里,仿佛隱形了似的。
各人選擇各人的生活方式,趙景陽也懶得管。
只不冷落任何一個就是了。
回到書房,趙景陽繼續之前的工作——他在抄錄一些關於煉丹術的基礎知識——之前就說過,他打算從學校甄選一些有這方面天賦的孩子進行專門培養。
抄錄的這些知識,就是用來甄選合適人選的材料。
是煉丹術的一些敏感關節,如果有這方面的天賦,閱讀過這些知識之後,就會產生興趣;反之便是沒有天賦。
戴老闆約的是晚上八點,現在時間還早。趙景陽可不會巴巴的早去,跟個小弟似的傻了吧唧等姓戴的。
怎麼着也得瞅着時間差不多,踩着點去。
秋日西斜,緋紅的晚霞映照半邊西天,霞光從窗戶里照進來,書房裏紅盈盈一片。
趙景陽抄錄着,霞光漸漸暗澹,天色慢慢殺黑。
眼看着牆壁上掛着的時鐘的時針指向七點那一格,分針走了一大半,這時候,天色幾乎已經完全殺黑,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趙景陽放下筆,抓起話筒,裏頭傳來三毛的聲音。
「景爺。」
三毛說:「小鬼子還真有動靜了。」
趙景陽笑道:「少廢話。」
三毛嘿嘿一笑:「橋本詩織和一個長得特別特別妖艷的婆姨剛進了天韻樓的大門。」
說:「復興會一幫廢材。他們明里暗裏把天韻樓圍的水泄不通,卻放進去倆婆姨,不定今晚上會吃個大虧呢。」
說:「戴老闆可是一條大魚。小鬼子一定想宰了他!」
趙景陽微微頷首,道:「就只倆娘們?」
三毛道:「我猜天韻樓裏頭,可能一早就有鬼子的暗子。只要準備妥當,倆婆姨未必不能辦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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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景爺,咱們要不要給復興會的人提個醒?」
趙景陽道:「不必。」
三毛道:「就看着姓戴的被弄死?」
趙景陽哈哈大笑:「姓戴的哪兒那麼容易被弄死?老子呆會也要去,當着老子的面,誰能弄死誰?」
「讓小鬼子嚇唬嚇唬他?」三毛嘿嘿直笑。
趙景陽道:「你只把人盯緊就成,其他的甭管。」
「曉得。」
掛了電話,趙景陽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從書桌後走出來,徑直出門而去。
...
石頭一路驅車,直抵天韻樓。
這樓子,早先還是阿俏當家;前頭事情過後,阿俏進了趙景陽家門,而後幾個月,趙景陽未再來過。
說起阿俏,她這段時間經常在會德貨倉那邊的工業園區盤桓,盯着趙景陽許給她的文娛區不放。
這娘們,也是個事業心重的。
連着寶麗,也給她拉過去。說等以後瀚海園區裏的文娛區建起來,她為主,寶麗為副,竟把個一直隨波逐流、對外界基本不敏感的寶麗給說的動了心。
車停在天韻樓前,趙景陽推門下來,抬頭瞧了眼那門臉——還是當初模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