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昨天事發時已過去接近十八個小時。常威帶着四個傷員離開的時候,血霧未散,因忌憚血霧的狠毒,又顧念着幾個傷者,常威放棄了立即尋根究底。
這會兒回來,血霧已散。
不但血霧散了,連幾具枯骨也不見了蹤影。
常威暗暗警惕着那座祭台,小心翼翼的查看一番,沒找到任何線索。幾具枯骨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如果常威沒有記錯的話,總共有八具枯骨。大吉姆、朱尼爾父子;弗雷迪和皮特醫生;糾纏在一起的芭比和瑪克辛,以及飛行員和另一個槍手。
現在都沒了。
常威冥思苦想,最後只能把目光鎖定在祭台上。
如果人為取走枯骨,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再隱蔽也逃不過常威的眼睛。
而如果不是人為取走的呢?
只有這座祭台。
常威繞着祭台走了一圈,仔細打量過來,發現這玩意兒真的就只是一塊較為平坦的石塊,無論形狀還是氣息,都沒有出奇之處。仿佛昨天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但常威知道,那絕對不是夢。
昨天祭台的奇異氣機,今天祭台的平平無奇,只能說明,這玩意兒非同等閒。
他咧了咧嘴,從翻手從穴竅空間取出一摞小甜瓜。
「爺爺今天就給你炸了!」
一摞小甜瓜的威力,還是值得期待的。常威伸手一掏,在石塊下掏了個洞。同時拔掉一摞小甜瓜的瓜蒂,一股腦兒塞進去。轉身奔出近百米,背後傳來一聲巨響。
待回來,石塊已經被炸上天,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周圍。祭台原來的地方,一個大窟窿還冒着煙。
常威看着被炸毀的祭壇,心裏卻輕鬆不起來。
這事太簡單了!
簡單的有點不可思議。
說是炸掉它,實際上不過是常威的一個試探。昨天朱尼爾爆炸,那威力比今天這幾個小甜瓜強多了,也沒見石台被傷到一根毫毛。今天呢,幾個小甜瓜就給炸的四分五裂,不科學啊。
常威仔細看了看小甜瓜炸出來的坑,坑裏面什麼也沒有。又撿起那些被炸碎的石塊,翻來覆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常威只能離去。
想過來想過去,常威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現在還是太弱。神魂孱孱,很多東西根本察覺不到。
一連串的事,裏面穿插着神秘的線,就像湖底洞窟的那個祭壇一樣。普通的說法、理由,都不能給出解釋。
而這,也令常威更加警覺。
昨天似乎是一個了結,但常威認為,恐怕只是一個開始。
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收拾了手尾,常威感覺稍稍輕鬆了一些。在警局坐了一會兒,沒接到報警電話,便驅車向診所而去。順道還幫之前報警的一個老婆婆找回她的貓兒。
到了診所,安琪、茱莉亞和喬也都醒了。
實際上在常威離開診所後不久,他們幾個就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喬在單獨的病房,其他三個女的則在一個病房,她們互相之間,交流昨天發生的事。
期間自然有哭哭啼啼,有慶幸,也有憤怒和憎恨。
哭哭啼啼的當然是茱莉亞,她老公就死在她眼皮子底下。慶幸自然是所有活下來的人。憤怒和憎恨自不必說,不過始作俑者都死了,憤怒和憎恨也就那麼一下。
常威提着一袋水果推門進來的時候,三個女的正在交流關於大吉姆的什麼事。見到常威,除了茱莉亞,安琪和琳達都露出高興的神色。
她還冷哼了一聲,撇過臉去。
琳達道:「皮特醫生的死,茱莉亞很難過...」
常威擺了擺手,先摸了摸安琪的額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