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性死亡的尷尬讓兩人都愣在了床上。
宋景年覺得自己一下子就不困了。
護士掃了一眼床上的兩個人擠在單人病床上,而且抱得還很緊的模樣,她一個單身未婚的姑娘臉都羞紅了。
只是,女病患的臉怎麼那麼紅,難道又燒起來了?
想到這,護士拿着體溫槍走過了去,衝着雲初的腦門掃了一下,顯示37.6°。
護士皺眉,「嘖,低燒,不用打退燒針了,口服抗病毒的藥還是要吃。」
雲初整個人都僵在那,她木訥地點頭。
護士又掃了一眼宋景年,見坐起來的他臉也發紅,脖子上泛着淡淡的粉色,粉色紙上一層薄汗,也像是感冒了一般。
她舉着體溫槍衝着宋景年的額頭掃了一下。
「呃,37.5°,你也有點低燒,這是被傳染了吧?」
宋景年促狹的臉上儘是不自在,他乾咳了兩聲,恨恨地剜了一臉趙延。
他悶哼,「嗯...」
小護士依舊喋喋不休。
「流感還要睡一起,你們倆心也太大了吧?不怕被傳染嗎?」
她看了一眼宋景年。
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三顆,淡緋色的胸肌若隱若現,十分性感,至於那張臉剛毅帥氣,稜角分明,氣質更是矜貴冷傲。
小護士一下子紅了臉。
她轉身,「我讓醫生給你們開口服藥。」
說完,小護士快步走了。
趙延垂着眉眼,難受不自在地恨不得將自己擰成一根麻花。
宋景年冷斥,「誰讓你放人進來的?」
趙延覷了一眼把自己裹得像只小蠶蛹在床上躺着的雲初。
他就猜到雲初為何如此害羞,宋景年為何如此生氣了?
「護士來測體溫,我也不知道雲小姐還燒不燒啊?」
趙延心裏卻在抗議——關鍵我也想不到,你個宋景年竟然這麼騷,在醫院都不消停的做個人。
雲初都快羞死了,她在被子裏扯了扯宋景年的褲子,意思是讓趙延趕緊走。
宋景年輕咳兩聲,「你出去吧,早點回酒店休息。」
趙延如蒙大赦,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人走後,雲初掀開被子,悶了一頭汗。
她捶宋景年的肩頭,「丟死人了,我還活不活了?」
「寶貝,你現在應該焦慮的是你還不夠火,不然,那才是真丟人呢!」
話音落,宋景年攬着雲初躺下,「我不行了,我是真困了,睡會兒。」
沒一會兒,宋景年沉沉睡去。
雲初看着他的睡顏,心中溫暖異常。
她修長的手指掃過他的眉骨,鼻樑,最後是嘴唇和喉結,溫潤又性感。
雲初轉身準備再睡一會兒。
就聽宋景年的手機叮叮噹噹的響音,這是微信的提示音。
雲初拿過,未讀的消息在上面,是宋景年的母親,她給他留言——
景年,顧家小姐顧詩兒添加了你的微信,你通過一下。辦完祈寧的認親禮,她和她祖母就來宋家小住,你父親預約了航線,你親自飛過去接她們。你要好好跟詩兒相處,我把照片也發給你,是個頂漂亮的小姑娘。
看完這段話,雲初心底一沉。
她知道宋家安排宋景年相看名門世家的女兒了。
她剛剛與他表明心意,可他的愛能堅持住外界的誘惑和家裏的阻撓嗎?
不多時,宋夫人又發了兩張照片過來。
雲初握着宋景年的手打開了手機。
她看到了顧詩兒的相片,她的長相與雲初完全兩個類型。
雲初和祈寧都是明艷大氣的長相,但凡化妝妖嬈一些,都是魅人心,酥人骨的尤物。
可顧詩兒長相甜美,端莊,有一點娃娃臉,像個小姑娘,看上去就喜慶又招人喜歡。
這樣的長相放在當下就是「國泰民安」臉,長輩喜歡,旺夫又有夫人相。
宋夫人又發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