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寧聽得雲裏霧裏的,但她沒當回事兒。
畢竟,陸聿辰不會發瘋,那麼一切都不會成立了。
陸聿辰見祈寧莞爾一笑,她應承,「行,我等着你的大落地窗。」
原來,她根本沒聽懂一個男人的暗示。
陸聿辰將祈寧攏進懷裏,低聲在她耳邊訴說落地窗前可以做盡哪些親密事,高處的刺激,俯視繁華的視覺衝擊......
祈寧嬌笑着捶陸聿辰的胸口。
她笑罵,「你在哪學的這麼多不要臉的?」
「上學那會兒,宋景年沒少往宿舍買光盤、漫畫,學都學會了。」
陸聿辰痞氣的笑,笑得恣意,好看。
祈寧冷嗤,「你可真狗,這個時候都不忘拉一個墊背的。」
狗?
祈寧最近有點「囂張」,罵他狗?
陸聿辰咬住她的耳垂,語氣低沉邪魅,「罵我?快,叫小叔,分一下尊卑。」
秦驍緊繃下頜,握着方向盤踩油門。
雖然有隔擋玻璃,但隔音效果一般,祈寧叫小叔的聲音麻得秦驍雞皮疙瘩掉一地。
他恨不得馬上到飯店,他下車走人。
另一邊,雲初洗漱後套上了一條焦糖色的羊毛絨長裙,裙長到腳踝,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打着精神坐在梳妝枱前化妝,嗔怪,「你把我弄成這樣,還好意思讓三爺帶着祈寧來吃飯,你要不要臉啊?」
滿身的痕跡,咬痕,指痕,吻痕,斑斑駁駁,任誰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宋景年也不狡辯。
他修長的手指勾了勾領口,襯衫頂端的扣子系上也會露出痕跡,他索性又解開,還多解一顆。
與其「此地無銀三百兩」,那還不如大大方方亮出來給他們看。
陸聿辰他要笑就笑,陸聿辰礙着雲初顏面也不可能笑話他一晚上。
雲初塗眼影,對着鏡子就見宋景年的動作,她放下眼影刷跑到宋景年面前。
她兩手揪住他的領子,強勢地給他扣扣子,「宋景年,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你想在你兄弟面前顯擺,是你的事,我不想在我閨蜜面前丟人。」
剛洗過澡,吹乾頭髮的雲初臉頰潮紅。
宋景年俯身盯着她的臉,心猿意馬。
他兩手搭在雲初腰間,似哂非哂地笑。
「初初這是哪生出來的力氣?剛才的粥,是我餵的你,熱水澡也是我給你洗的。這會兒手勁兒這麼大,你想勒死我?」
話音落,宋景年大手握住雲初的柔軟手攏在一起,他捏住雲初的手將人往前一帶,她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淺嘗輒止的親吻讓氣氛又曖昧了幾分。
分開後,宋景年微微偏頭給雲初看,「扣上扣子也能看得見,這頓調侃,我和你逃不掉了。」
雲初羞惱地捶他肩頭,「都怪你,每次都像條野狗一樣,你幾輩子沒吃過肉嗎?」
宋景年悶笑,將人拉進懷裏安撫。
「上輩子,不清楚。這輩子,只嘗過你的肉,我食髓知味,野狗變瘋狗。雲老師你得體諒我!」
雲初怔然地看向宋景年,「我不信。」
「呵,你愛信不信。」
宋景年一副混不吝的表情,「開葷晚又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我騙你做什麼?」
他又將領扣解開,整理袖口,「我也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家教和人品不允許。」
雲初看着眼前野性,張揚的男人。
她嘴角噙笑,「真臭屁,夸自己一套一套的。」
「不僅我自己,陸三兒和季司深也一樣,所以我們在一起玩得好。」
宋景年雙手插進西褲口袋,「我們看不慣那些仗着家裏有錢就胡作非為的富家公子哥,可能是因為自傲,也可能是與生俱來的正直。」
忽而,趙延在外邊喊,「宋總,三爺的保鏢送食材過來了。」
宋景年拉開門,就見趙延背着手,手裏像是有文件。
他撩眼皮,「公司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