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聰明,知道我要對他們下手,可如此這樣的話,我的目標便只能成為你了呢」
話音落下,那雙手也狠狠的用力。
「嘭!」
劇烈的疼痛之下,江眠只覺得一陣耳鳴,她的意識差點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昏死過去。
最後殘留的意識中,她聽見季球球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眠眠!!!」
江眠卻是不怕的,因為她已經到了體修的極致境界,便是這世間只要有一絲血肉的存在,她便可以靠着那絲血肉重建身體。
她也相信季球球足夠聰明,應當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
正如江眠所料,包裹着元素靈的泥土中,季球球直接彈射出兩根纖細的觸手。
在天道徹底將自己的肉身碾碎化為飛灰之前搶奪下了一小塊兒血肉來。
隨即天土帶着他們幾個迅速藏匿進虛空之中。
墮神是天道時可自由穿梭虛空的任意一處。
可在天道成為墮神之時,他的空間之術便不如江眠了。
這是江眠為自己留下的,九死一生的絕處逢生。
天金看着眼前的一小節手指,有些焦慮的來回踱步。
「天水,你確定這樣江眠能回來?」
「都碎成這樣了,這都不死?」
天水一個觸手差點把天金從虛空裂縫中拍出去。
「閉嘴!」
天水在天金幾人面前一向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
如今這般極言厲色,嚇得天金的心臟猛的一抖,下意識並用爪子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不說就不說,生什麼氣。
人家這不是看氣氛太僵,緩和一下氣氛嘛。
天金委委屈屈的跑到一旁畫圈圈。
天土的目光卻是放到了外界的三個水幕上。
「你們看外面。」
只見三處的場景皆是混亂不堪。
季球球不由自主將目光放到了魔淵的那處戰場之上。
它搜尋着季清元的身影。
卻在下一刻眼睛微微睜大。
它看到季清元一手畫陣,另一隻手則持劍瞬間貫穿了一隻邪物的身體。
而下一瞬身後的一隻更為強大的邪物,眼看着便要將其碾碎。
季球球拼命壓抑着自己嗓子中的尖叫聲。
下一刻,一隻金色小鍾將那邪物撞飛出去。
唐故軒來到了季清元的身旁。
「小師弟,沒事吧?」
季清元在後怕中微微喘了口氣:「沒事,還好有你,四師兄。」
在剛剛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當真是要死了。
在死亡到來的前一刻,他才發現心中那一絲不可抗拒的恐懼。
別如寒也湊了過來,曾經最愛乾淨的他此時也顧不得許多。
他渾身都是血色的污漬。
他伸出一根還算乾淨的手指,就這樣輕輕點了點季清元的腦袋。
「別怕,跟在我身後。」
見此,季球球才稍稍鬆了口氣。
而外界的墮神眼看找不到江眠以及幾隻元素靈的蹤跡,也不再過於執着,一扭身,身影便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就在這時,外界的邪物原本還在猙獰着爪牙攻擊,卻在下一刻突然僵住了身子。
眾弟子只能看見其驚恐的碩大眼珠在左右轉動。
雖不知它們為何突然無法動作。
但就此刻絕對是一個好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眾弟子不疑有他,在此刻皆是拼了命的揮動攻擊,瘋狂屠戮着邪物的生命。
寧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她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如果說上一批的邪物突然不動是有什麼特定的因素在內。
可就當他們將場地上所有的邪物全部斬滅一空時,下一瞬的虛空洞中,突然又湧出了大批的邪物來。
它們依舊是毫無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