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妮麗也能感受到香江人的這種態度,然而他們現在將個人的感受放在一邊,假裝只是吃吃喝喝的普通遊客,一點都不去看那四個香江本地人,但是耳朵卻豎着,努力收集着從旁邊傳來的任何聲音,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果然,他們的等待並沒有白費,機會來了。
只聽那個「靚靚」和藍色襯衫喝了一杯,情緒高昂地問道:「雄雞哥,你這次牛b勒!聽說,明天你就要給大陸來的高層做菜咩!」「牛b個頭啊!」雄雞哥不以為然,「誰想給他們做菜!我們香江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那群大陸人!」
這麼說着,藍色襯衫、黑汗衫和光頭三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警惕地回頭朝惠朋三人看了一眼,只見惠朋、錢筱、哈妮麗三人已經面紅耳赤,三個杯子在火鍋上方大聲碰了下,灌下好幾口啤酒,可見他們只是在喝酒、聊天!
其實,惠朋三人是故意加快了喝啤酒的速度,讓人誤認為他們已經喝高了,是被他們看不起的、吃喝玩樂的遊客而已。
藍色襯衫果然放鬆了警惕,在一首《吻別》中,雄雞哥沒什麼忌憚地對靚靚說:「我跟你說,這次那些大陸人到『海港酒店』,我們要讓他們吃點東西,讓他們不死也只剩下」這個時候,歌曲達到了高`潮,雄雞哥的聲音也低下去,惠朋、錢筱和哈妮麗,即使豎着耳朵,也聽不清楚。
但是,從這些依稀聽到的信息里,惠朋、錢筱和哈妮麗三人還是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錢筱又裝作玩手機,在沒使用閃光的情況下,將四人都拍下了。惠朋感覺再待下去,恐怕也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就對錢筱、哈妮麗說:「我們回去?」兩個女孩都點了下頭。 這「油麻道」距離海灣酒店和玫麗酒店都不遠,三人沒有坐任何車子,選擇步行回去。路上,錢筱對惠朋說:「剛才那三個人可疑,你要不要和蕭書記匯報一聲?」惠朋想了想道:「這三個人更像是社會人,他們說自己是『海灣酒店』的金牌大廚,恐怕也是吹牛。」「可能是吹牛的。」哈妮麗道,「但是,也可能和海灣酒店多少有點關係。不是有句話說,通過五個人就可以和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產生聯繫嗎?」
哈妮麗不由想到了彭光,她當初遇上他的時候,也沒想到彭光會是蕭崢書記的駕駛員。只是,哈妮麗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彭光已是過去,卻也是心頭的一種疼,能不提及還是不提及吧!
「我同意哈妮麗的說法。」錢筱說,「這不是小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反正我們也都拍了這幾個人的照片,給蕭書記看一看,如何決策由蕭書記來定。至少不用等出了事,我們後悔當初沒有敏銳性!」
惠朋當即說:「好,那就向蕭書記匯報。」惠朋立刻掏出了手機,給蕭崢打電話。
這會兒,蕭崢還和方婭、劉士森在一起。看到惠朋的電話,蕭崢還擔心惠朋三人出了什麼事情,立刻接起了電話:「惠朋,有什麼情況嗎?」「蕭書記,我們是有點情況向您匯報,」惠朋道,「不知打擾您休息沒有?」
「不會,那就趕緊過來吧。」蕭崢道,「我和劉省長都在方書記的套房,你們直接過來。」惠朋一怔,沒想到自己還要直接去見省長和華京紀委副書記,心頭微微地有些緊張,但還是道:「好,那我們馬上趕過去。」
惠朋把這個事情說了,錢筱也緊張起來,儘管以前她直接服務過東草市委的領導,但是與省長相比,市委常委、市委書記的級別,又低了!然而,草根出身的哈妮麗倒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在她看來,去見誰都一樣。況且,她早就已經見過蕭崢、肖靜宇,兩人都對她非常溫柔,讓她毫無心理壓力。既然劉省長、方書記是蕭崢、肖靜宇的朋友,應該也都是好人。
這就是哈妮麗的簡單之處。
惠朋、錢筱、哈妮麗加快了步伐,在午夜的燈影之下,橫穿香江街道的斑馬線,跑入了海港酒店,來到了方婭的房間。
惠朋雖然還有些喘氣,但還是比較言簡意賅地將聽到的情況說了:「我們也是偶然碰到那三個人,藍色襯衫叫做雄雞哥,其他兩人叫什麼,我們沒有聽到。」
聽完,蕭崢、劉士森、方婭相互交換了下眼神。之前,雨家傳遞過來的信息中,陰謀的「第一步是投」,大家猜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