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咳」
一口氣上不來,溫筎煕話沒說完,已經劇烈咳嗽起來,咳得小臉通紅。
江硯這裏,周身氣息寒涼入骨,他是望着溫筎煕,下令道:「管家,戒尺掌嘴。」
被吩咐的管家這裏,他雖是江老夫人的人,但江硯的命令,他是不敢不聽。
管家迅速上前,彎腰撿起地上一分為二的戒尺,然後朝溫筎煕看去。
溫筎煕才緩過來,就聽見江硯吩咐管家戒尺掌自己的嘴,她是看着人連連搖頭:「不要,硯哥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熙熙啊,我是跟你青梅竹馬的熙熙啊!」
看着管家步步逼近,溫筎煕是搖頭如蒜連連後退。
溫夫人適時站出來,擋在溫筎煕面前,她是看向江硯,笑吟吟道:「硯哥兒,多大點事,何必動用江家戒尺呢?熙熙說錯話,我自己帶回去教育就行,就不麻煩管家代勞了。」
管家被攔住,心裏稍稍舒口氣。
溫筎煕如遇救星,她是緊緊抓着溫夫人衣服,一雙眼淚眼汪汪看着江硯。
眼前人是她的心上人,初見就一見鍾情,一顆心毫無保留給了他,默默喜歡他十幾年。
可這份喜歡,卻換來這樣的結果,真是諷刺。
江家暗衛已經搬來椅子,江硯拉着姜姿落座。
江硯落座後,左腿搭在右腿上,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和威嚴霸氣不怒自威,他低頭垂眼撥弄手裏的佛珠,看也沒看一眼站出來替溫筎煕說話的溫夫人,只是道:
「這裏是江家,她得罪的是我的夫人,是江家女主人。」輕抬眼,江硯那雙沒有溫度的寒眸凝視着溫夫人母女,一字一句,儘是對二人生殺大權的拿捏:「你還以為,她只是說錯話這麼簡單?」
「掌嘴。」江硯沒給溫夫人開口機會,直接下達最後命令:「阻攔者,一起處置。」
幾乎是在江硯話落下,江家暗衛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將溫筎煕挾持住。
至於溫夫人,則是被隔絕在外。
管家沒轍,只能拿着戒尺硬着頭皮上。
「啪。」
「啊。」
戒尺聲音落下,隨之而起的,是溫筎煕的慘叫聲。
江硯沒叫停,管家也不敢停,只能繼續手裏動作。
溫夫人站在一旁,淚眼婆娑心疼萬分的看着溫筎煕那張白嫩的小臉被戒尺打得皮破血溢。
江硯說得沒錯,是溫筎煕言語衝撞冒犯在先。
她再怎麼求情也無力更改,溫筎煕這個罪該受!
江老夫人這裏,看這陣勢,那是嚇得臉色發白,嘴唇蠕動不敢多說話。
以往只覺得江硯冷了些,寡言少語了些,到底還是敬重她這個奶奶的。
今日情形,她算是明白了,只是沒有觸及他的底線罷了!
管家這裏大約打了溫筎煕十來下左右,溫筎煕那張臉已經沒法看,早已經紅腫得厲害,一雙唇周圍儘是鮮血,那雙臉也是血肉模糊。
「停。」江硯這裏,涼薄聲音起。
聽到這聲音,管家如釋重負,及時收手。
架着溫筎煕的江家暗衛,也同一時間鬆開手。
溫筎煕沒了江家暗衛的架着,她是直接往前一跌,狼狽摔在地上,嘴裏不斷往外溢血。
「熙熙。」溫夫人心疼得聲音都變了,她是撲上去抱住溫筎煕,淚如雨下。
溫筎煕是疼得意識早已模糊,她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看着江硯。
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她說不出話來,她的整張臉已經麻木失去知覺。
嘴角不斷往外溢口水和血混雜的血水,她也無法控制不讓自己這麼狼狽。
「我們回家。」溫夫人扶着溫筎煕起身,拿着手帕溫柔小心的替她擦拭嘴角流出來的血水。
溫筎煕說不出話來,一雙眼卻是直溜溜的看着江硯,千言萬語如鯁在喉,無法傾吐,只能是由着溫夫人攙扶自己,依依不捨的離開江硯,離開江家。
江硯這裏,對於溫家母女的離去並未挽留,只是在二人擦肩而過時,說了這麼一句話:「溫家珠寶店那套鎮店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