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同安復臨,除開有過婚約外,倒也再沒什麼交集了。
她唯一還記得的,便是及笈那一日,安復臨當着所有人的面,向皇上請命,說是請求賜婚。
信誓旦旦,此生非她不娶。
皇上問過她意下如何。
安復臨是文德侯的兒子,與她門當戶對,而且他又是宮學少傅,極受皇上看重,前途光明,加上又是容貌俊逸,更是不少貴女的傾慕對象。
最重要的是,他說他喜歡她,已經喜歡了很多年。
當時寧瓷很認真的想了想,思考權衡其中利弊,然後就點頭答應了。
左右她又沒有自己喜歡的人,那便不如嫁給一個最好的,最適合自己的,倒也是算給自己的一條好出路。
只是她後來從蕭青山的手裏逃出來,經了那些是,自然便滅了嫁人的心思,回來後,同安復臨退了婚。
她以為事情就此作罷。
可是並沒有,之後他尋了她很多次,寫過信,也派人傳過話,無非是想表達他對她的心意
但是寧瓷一一拒絕。
而近些日子以來,他似乎還尋了舒姒這個好幫手。
寧瓷真的想不通,他為何就如此執着,一定要非她不可呢?
「寧小姐。」安復臨往前走了幾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寧瓷,喉嚨微動,有無數的話沉在喉嚨口,偏偏說不出來,身子隱隱微動,顯然是激動極了的模樣。
舒姒的眸中有霎時的苦澀,只是稍縱即逝,也沒讓人看清楚,接着又是笑意蕩然,道:「既然母親找我,那我就先過去了,阿瓷,這路你應該認得,我就不陪你了。」
說着舒姒沒有再多看一眼,點點頭,就快步離開了。
「安公子,好久不見。」
寧瓷也只愣了剛才那麼一下,接着便朝安復臨微微點頭致禮,目光淡然,並無波瀾。
「好、好久不見。」安復臨顯然很激動,說話都有些磕磕跘跘的,一雙眸子盯着她,目光就再沒有離開過。
「你終於肯同我說話了。」安復臨笑了笑,接着道:「看你氣色還不錯,我便能放心了,這些時日,你過得還好吧?」
安復臨同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細心斟酌,小心翼翼。
「安公子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寧瓷覺得,哪怕她已經當他是陌生人,但就以他們之前關係來講,還是應該避嫌才對,所以,自然不願意多說。
寧瓷轉身,往前走了兩步,安復臨就着急的喊住了她,瞬間聲音都大了不少:「我有話要和你說。」
「這三年,你一直都不肯見我,所以我憋了很多的話,也沒有機會和你說。」安復臨一口氣說完,生怕寧瓷接下來就會消失不見似的,只頓了頓,便又繼續往下說。
「你知道的,我以前就喜歡你,現在也是一樣的,我的心意沒有半點兒改變,只要你願意給我機會,我可以等,再等多久都行。」
他已經等了三年,不外乎再久一些。
只要,她願意,就可以。
寧瓷分明記得,有些話她雖然沒有當面和他說,但是已經讓大哥說的很明白了,這幾年的態度也一直很明確,可為何他還是如此執着。
「安公子,我」
當時間寧瓷的話還來不及說完,阿棄便是拉了拉她的袖子,突然出聲道:「姐姐,這兒太冷了,我們快些走吧。」
這處位於兩座假山之間,有風直通而過,呼嘯的往人臉上吹,倒真是冰寒的不行,阿棄此時一張小臉已經被吹得泛紅,鼻頭也是紅紅的,瞧着可憐。
「好,姐姐馬上就帶你走。」寧瓷的視線移開,便不再理會安復臨了,俯身摸了摸阿棄的臉,便是拉着他從一邊走了。
阿棄跟着寧瓷往前走,拐過彎時,阿棄回頭看了一眼,目光飛快的從安復臨身上掃過。
「姐姐,那個是你的什麼人啊?」阿棄一雙眸子帶着疑惑的神色,輕輕眨了眨,問道:「他是不是姐姐的情郎?」
「這話可不能亂說。」
若是旁人問出這樣的話來,那寧瓷一定是要生氣的,可是阿棄還只
16.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