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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是出了這樁事, 再聯想起他那日所聽到的, 便不免讓人存了疑慮, 有所懷疑了。
於是便將自己所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寧淮。
果然――
才押了那李立上來, 沒問幾句, 他便已經嚇得都招了。
他同那負責運送鐵礦石的人有些交情, 幾回之後, 兩人便是起了不該的心思, 一同商量着,說是摻些品質稍次的鐵礦石進去,混在一起, 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
那原本的鐵礦石,都是上品之物, 摻些旁的進去, 一來一回,可是能從中賺到不少銀子。
只是未想到,就這麼一回,不到三天, 就被大將軍發現了。
大將軍一向最看不得這些暗地裏的小把戲,叫他給抓着了便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事到如今, 李立也只能自己暗中懊悔, 實在不該為了那些銀錢, 便一時犯了糊塗。
「這件事,是本將軍錯怪你了。」寧淮朝着蕭青山做了個揖,倒是誠心。
寧淮看眼前這鐵匠,不卑不亢,雖是一身麻布衣裳,但卻掩不住那周身的氣度,讓人不免的心生敬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寧淮總覺得,這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是從未見過,但似乎打過交道。
「既然事情真相已經明了,倒是本將軍不對,如此的話,應當彌補。」
沉吟片刻,寧淮道:「便由你代替李立的職位,可行?」
寧淮這話聽着雖然詢問,但顯然是下了命令的語氣。
蕭青山自然無可反駁。
「是。」
......
「你叫什麼名字?」
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的菜,不似以往那般,是素菜,反而多了好些的肉食,琳琅滿目,香氣四溢。
寧瓷夾了個小雞腿到阿棄的碗裏,然後,便是笑眯眯的出聲發問。
阿棄就坐在寧瓷的旁邊,一方木凳之上,凳子上頭鋪了厚厚的一層軟墊,坐在上頭,那真是十分的舒適。
阿棄卻是有些坐立難安,他覺得這凳子有些......太軟了。
他從來沒做過似這般軟的。
「我叫阿棄。」他看了自己碗裏的雞腿一眼,抬頭,看着寧瓷笑了笑。
「阿棄?」寧瓷細細琢磨這兩個字,片刻沉吟,沒想明白,便繼續問道:「哪個字?」
「拋棄的棄。」
阿棄記得,爹爹告訴他,他是個粗人,不太會取名字,他的名字,應當是有娘親來取的。
可娘親走了,他被拋棄了,既然沒人要,那就叫阿棄好了。
寧瓷執着筷子的手猛然一晃。
大抵是這兩個字戳了她的心窩,戳了曾經的傷痛,她的意識一時便不太能迴轉的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阿棄,你一定餓了吧,這裏所有的菜,想吃什麼就隨便吃,若是還有旁的想吃的,告訴我便好,我讓人去準備。」
寧瓷指了指這一桌子的菜,抬頭間,看着阿棄,忽然想起什麼,便是吩咐綠蘿道:「你去準備幾身阿棄穿的衣服來。」
他身上這一身,與他的身量極其不符,而且天寒地凍,瞧着也不保暖,小孩子家的,別給凍壞了才是。
阿棄有一整日都未吃過東西了,肚子空空的,也是難受,面前雖是一桌子的食物,但他始終擰着眉頭,似是擔憂着什麼事。
「姐姐,你能不能.......」阿棄猶豫許久,話已經說出口,卻不曉得接下來該怎麼說明白,頓了許久,才是帶了哭腔道:「我擔心我爹爹。」
爹爹昨兒半夜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傷,他還分明聞見了血腥的味道,匆匆說了沒兩句話,就着急離開了。
一看就知道,是爹爹出事了。
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他越想便越擔心,所以就算是餓着,也沒有吃飯的心思。
「你爹都拋下你走了,那你為何還憂心他?」寧瓷沒有察覺其它,便是開玩笑似的隨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