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60%的48小時後可見。 寧瓷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她覺得那個穿軍裝的男子有些眼熟, 此番想了想, 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那男子, 她是見過的, 便就是那許祿許將軍。
聽大哥和大姐的描述, 許祿為人溫和,應當是個俊逸翩翩的君子才是,可是此番這動作兇狠,分明是要把人把死里打, 倒是讓她產生了些費解。
「小姐, 可千萬別過去。」順貴兒見寧瓷又往前走了一步,就忙是伸手將她攔住, 轉到跟前,搖了搖頭。
寧瓷也沒打算再繼續上前。
她又朝許祿看了兩眼,卻見他咬緊了牙關, 眸中儘是狠厲的顏色, 腳上用力, 又往下面人身上踩去。
猛然轉眼間,寧瓷的目光從那男子身上掠過。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亞麻背心,兩隻健壯的手臂露在外面,一道道傷痕, 青紫紅腫, 手臂肘撐在地上, 道道青筋鼓起,任着許祿狠厲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要還手之意。
隱忍壓抑。
大概是犯了錯吧。
她倒是完不在意於這樁事,更加不願意同那許祿見面,便轉身,想着要快些離開的好。
「阿瓷。」寧淮不曉得是什麼時候忽然就冒出來了,喚了一聲,人已經到了寧瓷跟前來。
「你怎麼來軍營也不和大哥說一聲?」寧淮本是想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卻未想會看見寧瓷在這兒。
她已經許久都沒有主動出門了,寧淮這會子覺得,她自個兒願意出來,倒是一樁好事。
「大哥,我聽說軍營這邊出了點事,便過來看看你,順貴兒可同我說,你見到阿瓷,便會消氣了。 」寧瓷上前起,輕輕的笑着,倒也是曉得怎麼轉移注意力。
「你看你就莫要愁容滿面的了,我大哥如此的神通廣大,可是萬萬沒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
寧淮聽了,便是抬手,輕輕的扣了下她的頭,寵溺道:「油嘴滑舌!」
這邊許祿是氣上了心頭,若不是心裏還尚余的理智,這回是非要把蕭青山給打死不可,一拳一腳,那都是死狠的力氣,完不把這當人看。
只是這人也犟,不承認,也不求饒,就這麼一直悶悶的受着,連吭都不吭一聲。
許祿一把執起長矛,手腕一轉正要往下的時候,注意到了那邊寧淮和寧瓷的身影。
動作便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將腳收了回來,轉身往那頭走了幾步。
「大將軍。」
寧淮倒是沒注意到蕭青山,就只是拍了拍許祿的背,然後看着寧瓷,道:「今日既然正好碰上了,那便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寧瓷。」
她帶着錐帽,白紗的掩飾之下,看不清面容,許祿抬眼過去,自然曉得不能多加打量,笑着,點了點頭。
「在下許祿。」方才身上的暴戾之氣已然被快速的壓制下去,輕輕的笑着,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將軍,罪魁禍首已經找到了,就是三日前代替另一名鐵匠進來的人,我現在十分的懷疑,他是有目的和圖謀的。」許祿轉頭,往那邊看了一眼,便是十分肯定的對寧淮說道。
寧淮這才注意到那邊的人。
「確定嗎?」寧淮淡淡問了一句,似乎對這事並不是特別在意,也不過看了一眼,便收了目光。
「確定。」許祿稍頓之後,點頭回答。
「那先押着,晚些時候,我再去審。」寧淮日日事務繁多,自然不是什麼事都管的過來的。
許祿給了後邊的將士一個眼神示意。
兩人將地上的人押起。
他的衣裳已然破爛的不行,沾染着血跡和泥土,一頭的髮絲凌亂,擋住大半張臉,可是從地上爬起來,身子卻是格外穩當,不帶半點的晃顫。
他抬起頭來,露出一雙波瀾無痕的眸子。
面上血污,眸中隱隱赤紅,直直的看向寧瓷這邊,隔着幾步遠的距離和那一方錐帽,可是他的視線就那麼凝住,一動不動。
寧瓷抬眼,正好與那一方灼熱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