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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母親真的已經離世，那為何慕家別苑下方的墓葬中又見不到母親的肉身？遺留在墓室里的獄閻殿痕跡又作何解釋？還有如今正在高調比武招親的天之驕女古心妍又是怎麼回事？就算是古家那個女人站到了慕初月面前，她也仍舊不會相信自己的母親竟會否認掉她的存在，更忘不掉她的父親——那個令母親就算不惜與家族斷絕關係也要陪伴在一起的男人！
而就在方才針對蕭瑾言說出的那些狠話，慕初月儼然已經拋諸腦後。
眼前的男人嘆了口氣，又無奈也有疑惑，「所以我才打算帶你去一趟綏州。」
「瑾言，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
「或者，去了又能證明什麼呢？」
「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答案月兒想必已經有了。」蕭瑾言的語氣驀地平靜下來，他大抵已經猜出了對方的想法。
「嗯。綏州我一定會去的，既然古家敢將人給放出來，我不去會會怎麼說得過去呢？」
「我也覺着背後必有蹊蹺，古前輩……可是大陸獨樹一幟的奇女子。」
「好啦，你對我母親又何曾有過機會接觸，沒必要說這些話安慰我的，」慕初月瞄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情緒並未如同他設想般低落。
實際上經過了前一刻的歇斯底里之後，慕初月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調整了回來。
甚至都還沒用得上蕭瑾言出馬。
「確實，人都是會變的，可倘若我母親是這樣的人，那她當年就不會將晶石空間給我提前預留下，並且精心為我鋪下了後來的路！」
還有更多的事情慕初月不好同蕭瑾言提及，但無論是留下九轉涅凰訣為她破解血脈里的禁制，還是拼盡最後的修為將力量封印進空間裏助得她重生……這所有的事情無一不是在慕初月心頭重複着一個事實！
她的母親古心妍，絕對不可能會變！
「那我們就去綏州找一個答案。」
蕭瑾言的手掌上了她的頭頂，柔順的髮絲隨着他的動作變得紛亂，換在平常這本該得到慕初月激烈掙扎，眼下卻是難得的乖順。
別說掙扎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收到。
靜靜目送着慕初月的背影漸漸拉遠，蕭瑾言垂至腿側的手掌於大袖底下無聲握緊，「這潭水再渾，我陪你一起趟！」
綏州：荒古神族古家坐落之地。遠離大陸中央區域，被荒古時期傳下來的護族大陣隱藏，只有得到古族邀請的人才能由得以進入。
所以這次慕初月要想進入綏州這處「世外之地」，只能仰仗着蕭瑾言的面子了。
然而雖然兩人當下已經到了北大陸的範圍之內，但距離此行的目的地，還真隔了不止一點半點的距離。所幸像荒古神族這種超然勢力生活的地方還不至於真的荒僻到完的與世隔絕，多中轉幾次空間蟲洞還是能到的，只是要費些事罷了。一路上慕初月一改平日裏的懶散，甚至直接將脖子上的晶石取下來交給蕭瑾言，而她自己則是進入到了空間閉關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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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這潭水再渾，我陪你一起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