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照你說的寫啊,剩下的收尾工作我就不參與了,我得趕回廠里去。」王向東只好同意了。
「也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總不能不幹活白撿功勞吧,那個大強、小余,你倆陪王哥出去,然後馬上叫小肖騎車載你們,小余去一趟門頭溝,把這個信封帶上,查一下那兩獵戶情況,大強去區局裏,把案情上報余副,請示下一步行動。」
陳武安把上回那個張大強和一個叫小余的叫了過來吩咐一番。
王向東他們很快就出了山林,看着小肖三人匆忙離去,他也準備回去了,這個點回去廠里也差不多到下午上班時間了,去了一天一夜,怎麼着也得交上一隻野豬和一隻野鹿吧,就這些了,其他得都留着,細水長流嘛。
王向東把獵物放車斗再蓋上篷布,這回肯定不走京門公路了,雖然還是得先經過西-山煎魚和西-山煤礦的門前,吃灰也就這一段了,他更沒那個好奇心進去參觀那兩個地方啊,而且他是靠右行,車子過了這幾百米就轉向東去了,還能有啥事。
這世上神奇的事情時有發生,有人把它歸入玄學,也有人說是概率問題,這就是人們經常說的事與願違,往往心裏暗想着這事不會發生的,那它大概率就會發生了,這就是所謂的墨菲定律。
王向東開車路過煎魚大門後繼續往北,煎魚大門是緊閉着的,過了礦廠大門就能往東拐,沿着東南方向的公路從德勝門直接回城了,正慶幸着沒有卡車過來,嘿嘿,吃不到灰塵嘍。
但是,高興不過三秒,好巧不巧的礦廠大門這時打開了,出來一隊十個左右的解放軍戰士,大門兩邊站了幾個,有三個直接上路中間攔車了。
得,高興太早了,王向東只能慢了下來了,然後依着解放軍戰士的指引把車停在最右側。
「解放軍同志,有事嗎?」王向東探頭問了聲。
「同志伱好,請稍等,運煤車隊出來了。」
打頭的那位打量了王向東後回了一句,應該是這隊解放軍戰士的班長,領章上的軍銜標誌王向東是看不懂,他只是從這人腰間棕色皮帶上掛的是手槍來判斷的,其他人都是背着五六半,跟他斜靠在副駕位上的那把一樣。
現在解放軍的軍服是58式的,草綠色的解放帽,草綠色的棉衣棉褲,只有在領章上顯示軍銜等級。
果然,這位班長指了指大門,裏頭正開出了一輛大卡車,車斗上滿載着煤礦,經過解放軍戰士檢查後緩慢的上了公路轉頭向南開去。
經過王向東旁邊時可以看到駕駛室門上寫着首都鋼鐵廠的字樣,後面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輛。
現在的工礦企業基本上都是用煤炭做燃料,水電業還比較落後,再加上連年乾旱,水利發展很緩慢,京城的工廠又多,所以煤炭需求量很大。
軋鋼廠的運輸車隊也有運煤的任務,王向東幾次去車隊都看到有幾輛黑乎乎的運煤卡車。
王向東不想站路邊吃灰,下車走到右邊的田埂上,看着戰士們在指揮運煤車出廠。
「解放軍同志,辛苦了。」
看到那個班長把目光轉向他,他連忙掏出大前門,彈出煙來遞上,也沒落下旁邊的兩個戰士。
煙一點上,那就有話聊了。
「現在做啥不辛苦啊,你這當保衛的也不輕鬆吧,對了兄弟,你是哪個單位保衛科的?」
班長又打量了王向東一眼問道,他這一身藍色保衛人員制服太顯眼了,車裏還有槍。
「我是紅星軋鋼廠的,我姓王。」
「紅星軋鋼廠啊,這也是經常打交道的,我們的廖營長還是你們李副廠長的親戚呢。」
「哦,是嗎。」
難怪李懷德官路穩紮,關係網很廣啊,好像他老婆就是姓廖。
「王同志你這是要回城啊。」
「嗯吶」
這時邊上一個戰士湊到班長耳邊說了句話,班長馬上「啊」的一聲,眼睛瞄向了吉普車的車斗。
不妙啊,王向東心下嘆了一口氣,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這下不好辦了,他耳朵靈敏聽力好,聽到了那個戰士的悄悄話,說他車斗有肉腥味。
「王同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