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別人走過的小路,王向東深入得很快,這一片大多是闊葉落葉林,許多樹上都是光禿禿的枝杈,地上倒是鋪滿了枯枝落葉。
走了有幾公里,鷹眼地圖上偶爾有個把紅點出現,也就山雞野兔啥的,在附近的就想順路獵殺了,因為聽說有人先進山了,為了不影響別人,王向東沒用槍,就用彈弓打下一隻山雞。
偏得太遠的那兩隻野兔就放棄了,大方向是正西方,沿着有痕跡的路線一直西行,趕路要緊。
得虧現在是冬天,地上有人走過的痕跡很明顯,若是在春夏就不好跟蹤了。
既然老農說那些人進山兩天還沒出來,或許是撞上鹿群然後跟蹤圍獵去了,如果他們有收穫,那看看能不能去收購一些來,當然最好自己也能打到。
王向東繼續往西山深處走去,時不時的切換鷹眼,還是沒啥紅點,西山這邊野物也太少了吧,是不是這一帶都被別的獵人掃蕩過了,這掃的也太徹底啦,感覺今天這一趟狩獵行動不會有大收穫啊。
王向東這一路走來,倒是留意到地下的陰影空間多了不少,這一帶還是有不少的墓葬,怎麼就埋到這麼偏僻的山裏來啦。
再一想也正常,西山這一帶歷史上就是中原地區與北方遊牧民族交界區域,紛爭不斷,這些墓葬應該就是歷史在這裏留下的痕跡了。
又走了幾公里,感覺不是朝西直走,偏向北邊了,這時王向東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他的感官現在很靈敏,這空氣中帶有人血氣味,還有獸血氣味。
王向東馬上連續切換地圖,但都沒看到紅點,他就循着血腥味過去,發現在一處樹林間的空地上仰天躺着兩個人,穿着獸皮棉襖,戴着獸皮帽子,腰間扎着麻繩和布袋,都是獵人打扮,但沒看到獵槍,胸口和肚子都中槍了,鮮血染紅了衣服,都已經沒了氣息。
這兩人看面相估計不是父子就是有啥親戚關係,死了好久了,全身都僵硬了,旁邊還有野物的血跡,估摸着是被槍殺後搶走了獵物。
看着兩人還瞪着的眼睛,這是憤恨啊,死不瞑目,王向東蹲下想幫他們合眼,但眼皮已經僵硬了,只好扯下他們腰間的布袋給蓋上。
再摸了摸口袋,從棉襖的內兜里找到一個信封,裏頭是一張獵戶證明,叫林延生,蓋的是林家莊大隊和門頭溝公社的章,這個先拿着,回頭可以去告知他們的家屬。
王向東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出門在外還真得隨時保持警惕啊,他糾結了一下,不想讓這倆人拋屍荒野,拿出鋤頭就地挖了個坑,把兩人給埋了。
他可沒想要把這兩人收空間去,他們之間可沒仇。
現在力量增大了許多,挖個坑也不費啥力氣。
他之前也試過利用空間來挖坑,這個念頭的產生是在發現貧困戶老顧家旁邊的地下密室時,但效果不是很好,因為地下土壤都是疏鬆的顆粒物,他只能收取手掌接觸到的土壤,不會比用鋤頭挖快多少。
當然了,如果他願意一直蹲在地上,雙手不停的從地面往下刨,如鼴鼠般打洞,接觸到的土壤都收到空間裏,那挖地道還是挺方便的。
只是這樣撅着屁股劃拉着雙手去打洞,很不雅啊,感覺就像土耗子那樣挖洞去幹缺德事,這太沒面子了,非不得已絕不做這事。
埋完這兩人後一想,好事做到底,從空間裏找了塊木板,拿匕首刻上林延生的名字,然後把木板插在墳頭做個標記,回頭告知那兩獵人的家屬後方便找尋到這裏,也能把他們的遺骸遷回去。
王向東做完這些後突然想到,這會不會是老農說的前天進山的那波人幹的,在野外殺人劫貨的事時常發生,他都遇上過兩回,看來接下去的追蹤得多留意那波人了。
循着蹤跡繼續前行,又走了幾公里,這時發現了幾個紅點,數了下有七個人,可這附近並沒有野鹿的蹤跡啊,再拉近仔細一看,地下有一大片的陰影,這裏有一個大墓啊。
臥草,原來這些人不是進山打獵,是土耗子啊,也就是盜墓賊,也有稱土夫子的,這些人也太厲害了,都能找到密林深處來,不佩服不行啊。
剛才還想着不能學土耗子那樣去挖洞,現在就碰上一群土耗子了,這有些玄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