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情合理嗎?」
「不合情合理嗎?」
「顯然不合……」陳景運擺手,不願再在此事上糾結,轉而質疑道,「那頭首領蝗雀十分狡猾又警惕,怕是不會如此輕易上當吧?」
「禽獸終究只是禽獸,若論狡猾程度,又怎麼比得上人呢?」王芊芊倒是自信滿滿的樣子,「接下來,只要聽我安排指揮,我保管那頭首領蝗雀逃不出咱們手掌心。」
「行,那我便拭目以待了。」陳景運略作猶豫,終於還是點頭答應。
「包在我身上了。」王芊芊拍着胸脯氣勢十足,「你叫廚房先煮一鍋靈米飯,多弄幾個好菜,對了,再弄壇好酒。」
陳景運側目不已:「煮飯做誘餌我能理解,可這酒菜……」
「閻王都不差餓死鬼呢,我總得吃飽飯再幹活吧?」王芊芊翻了個白眼。
開玩笑,昨晚她在山道上守了陳景運一夜,今天又飛來飛去忙活大半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陳景運好一陣沉默,懷疑自己是否終究信錯了她。
「咳咳~」
陳道遠清咳了一聲,笑着打了個圓場:「芊芊姑娘說得對,先吃飯再幹活,我這叫人去安排。」
數個時辰後。
傍晚時分,天色已有些灰暗。
農莊那兩畝靈田外,值夜小屋內。
陳景運叔侄加王芊芊,都悉數蹲守其中,而陳景飛則是帶着佃農青壯和護衛,全副武裝的在靈田外巡邏,一副戒備森嚴的模樣。
靈田旁的小型曬穀場上,攤着一些成年靈米在曬。它們散發着陣陣酒味,飄香四溢。在法術的作用下,味道順着風散出去老遠。
陳景運質疑道:「你既然要擺陷阱,又何必放護田巡邏隊戒備?」
「那蝗雀首領可不傻,這時候靈田無人看護才不合理吧?咯~~」王芊芊臉頰紅潤,打着飽嗝說道,「我這反而是降低蝗雀的疑心。」
「你這陷阱是不是太明顯了?」陳景運又質疑,「誘餌竟放得如此隨意,還摻和了酒作甚?蝗雀對酒能感興趣?」
「陳景運,你釣過魚麼?酒能激發餌料香味,傳遞出很遠。等於告訴蝗雀,這裏有好吃的,快來呀。」王芊芊沒好氣地白眼說,「你在質疑我狩獵方向的專業性?」
你專業不是煉器麼?
陳景運無語。
忽然。
遠處天邊出現了一片烏雲,一大群蝗雀群呼啦啦的飛了過來。
「還真來了?」陳景運有些錯愕。
「那是自然。」王芊芊洋洋得意的說,「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蝗雀在這個季節若是不能多吃點東西,多積累些能量,冬天就難熬了。它們的本能反應,很難抵禦食物的誘惑。」
「這就像很多人類,明明知道有巨大風險,還是會頭腦發熱地去追逐金錢。」
「啾啾啾!」
首領蝗雀發出了尖叫聲,沒有立即飛撲向誘人的食物,而是指揮着蝗雀群先繞着靈田和曬穀場飛了兩圈,仿佛在檢查着什麼陷阱。
隨後,首領蝗雀撲棱着翅膀懸停於空,朝着曬穀場瞅了一眼,仿佛有些不屑般「啾啾」兩聲輕蔑叫聲。
兩隻頭目級的蝗雀聽到命令,自天而降,猛地將翅膀一拍!
一些鋪陳開的靈米瞬間飛灑了出去,與此同時,「啪啪!」兩聲爆響,竟是兩隻藏在靈米下的鐵夾子彈跳着合攏在一起。
它們又故技重施,接連不斷的破壞着鐵夾陷阱。
「畜生!」
陳景飛心頭火起,當即帶着佃農護衛衝上前去,想要驅逐蝗雀。
可首領蝗雀又是啾啾兩聲,便有一隻頭目蝗雀,率領一支蝗雀隊伍撲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