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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墨這一生專注於修煉,並不擅長煉器,但畢竟活得夠久,也算是見多識廣。
尋常寒玉他見得多了,只是一種普通的下品煉器材料,或是打磨後用來鐫刻一些冰系玉符等等,就眼前這一塊大小,價值應當超不過十枚靈石。
可景運收到的這一枚,卻是寒氣逼人,似乎蘊含的寒冰能量遠超尋常寒玉。
更何況,那商劍舟也算是位先天武者,欲圖煉化尋常寒玉,斷然不可能被反噬到差點一命嗚呼的地步。
陳玄墨眼瞅着陳景運毫無察覺,準備收起那枚冰系寶物,便將劍身輕輕一顫,以示提醒。
「咦?」
陳景運察覺到了懷中玄墨靈劍的異常,不由眉頭一皺,想起了拿到小聚靈珮時不慎掉落的場景。
他後續仔細復盤,懷疑過玄墨靈劍可能是感知出了小聚靈珮的不對勁,故意幫他摔碎玉珮。
如今玄墨靈劍再度出現異常,難道說,這枚「寒玉」也有問題?
陳景運暫且按下這個念頭,準備去了百寶閣再找蘇元白前輩鑑定一番。
收下寒玉,他便對商劍舟囑咐說:「商老寒毒剛被拔除,還是先好生休息一番,景運還有他事要忙,先行告辭了。」
「景運公子您先忙。」商劍舟趕緊識趣的退後兩步。
待得陳景運離去之後。
錦泰樓管事陳恩澤,才從暗處走出,神色冷峻而警惕地看着商劍舟:「商幫主的恩報完了吧?你的寒毒已拔除,我派人送你出坊市。」
「陳管事。」商劍舟行了一禮,表情鄭重道,「我昨晚聽樓里小廝說,公子在外和一個紈絝子弟起了衝突?事情還鬧得挺大?」
陳恩澤的臉色驟然凜冽:「你打探這些做什麼?」
「陳管事,景運公子為人敦厚心善,但往往會對小人疏於防範。」商劍舟凜然道,「商某雖為一介凡俗,可也是白手起家建立了東漕幫,明白人心叵測的道理,也見多了各種鬼蜮伎倆。」
「不知陳管事有沒有派人暗中盯住那紈絝子弟,以防那傢伙對公子做出不利之事?」
陳恩澤一愣,臉色愈發陰沉了幾分:「公子雖與那趙君飛有些衝突,但我們陳氏和趙氏乃是姻親聯盟關係,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暗中對付公子。」
「正所謂防小人不防君子。」商劍舟搖頭道,「陳管事怎知那趙君飛不會咽不下氣,繼而惡向膽邊生,做出些年少氣盛不理智的事情來?況且,咱們防一手也沒什麼損失。」
「這……」陳恩澤表情接連變化,顯然是被商劍舟說服了,沉吟會兒道,「我們錦泰樓的夥計都是坊市的熟面孔,去盯人容易被察覺。」
「管事大人若是不嫌棄,商某願意替公子打打雜。」商劍舟正色道,「我在坊市外還有些兄弟候着,他們雖然不是修仙者,卻也是江湖一流好手,辦事也機靈。」
陳恩澤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冷笑道:「商幫主如此落力幫忙,目的又是什麼?別和我提報恩。」
商劍舟略作沉吟:「既然商某已得知,這世上有強大的修仙者,那就無法再像往常一樣坐井觀天,坐地為王了。」
「為了安全起見,以及東漕幫的發展,商某理當為東漕幫找一個修仙界的靠山。」
「既然一定要找靠山,商某為何不選擇景運公子?公子出身修仙世家大族,年輕而潛力無限,為人更是坦坦蕩蕩。商某相信,只要我們給公子,以及陳氏家族踏實辦事,公子定然不會虧待我們。」
陳恩澤的臉色略微舒緩:「想要找陳氏做靠山,也並非不可以。但是有些規矩,你懂還是不懂?」
「陳管事儘管放心。」商劍舟鄭重保證,「商某絕對不會借陳氏的名頭招搖過市,狐假虎威,給陳氏和公子惹來麻煩。」
頓了一下,他又道:「我們東漕幫是做漕運買賣的,大宗貨物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