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疼……
刺骨的疼痛鑽入江柔的腦海。
她的意識陷入在黑暗中,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倒是在耳邊,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響。
「錘子哥,敲暈嗎?千萬別把她給弄死了!」
「秀兒,你就放心吧,我收着力呢,最多就暈幾天,絕對弄不死。」
「弄不死就行。呵呵,這個女人要是死了,就沒人代替我去嫁給那個毀容殘疾,還帶着兩個拖油瓶的老男人了。」
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其中女人的聲音聽着尤其的尖酸刻薄。
男人又擔心的問道。
「秀兒,我們這樣做真的能成嗎?」
「哼,必須成! 你就放心吧,大晚上的,絕對沒人知道這事情是我們幹的。而且她都搶了我十幾年的好日子了,現在只是讓她代替我嫁給一個老男人,已經是便宜她了!」
「只要把她扔上船,她肯定回不來!到時候林家就我一個女兒,什麼都是我的,我就能在城裏過好日子了!」
咚!
江柔的身體被重重的扔下。
這下不僅是頭痛,更是渾身都痛。
江柔根本睜不開眼睛,只能聽着模糊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
與此同時。
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隨着疼痛一起翻湧出來。
她穿書了。
不僅穿到了貧困交加的七十年代。
而且成了又炮灰又惡毒的假千金。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也叫做江柔。
父親是大學老師,母親是報社編輯,放在這個年代,就是妥妥的高知家庭。
原主又是家裏唯一的孩子,從小到大都被嬌寵着長大。
而且還跟鋼鐵廠廠長的兒子訂了婚,等到了年紀就能結婚,妥妥的人生贏家。
但是在一個月前,也就是原主剛滿十八歲的那一天。
真千金就找上了門!
真千金江秀兒被抱錯之後,一直生活在農村,過了十八年的苦日子,一聽說自己的身世,立馬買了車票來城裏,一見面就抱着林父林母的大腿喊爸媽。
那架勢,哭的淚如雨下,那叫一個淒悽慘慘怯怯。
林家父母都是讀書人,一邊是失散十幾年的親生女兒,一邊是養了十八年的養女。
手心手背都是肉,倒是誰也捨不得,誰也不虧待。
原主身份尷尬,卻也能繼續生活在林家。
真千金也表現的大方懂事,就聽從了林家父母的安排。
誰知道,這些都是表象,全是真千金裝出來的!
真千金就是個嫌貧愛富,非常貪財的人。
在農村的時候,她見隔壁農戶家的兒子去當兵了,每個月都往家裏寄糧票和津貼。
真千金見錢眼開,天天上門喊着要做農戶家兒子的媳婦兒,就是為了搶那一份津貼。
農戶家顧忌着名聲,實在沒辦法,就讓兩家定了親。
前不久,聽說那男人在戰場上受了傷,終於從前線上調下來,轉去一個海島上駐守邊關了。
也算是日子穩定了。
對方來信,要求真千金履行婚約,隨軍去海島。
如今的真千金已經過上了城裏的好日子,哪裏還肯去什麼海島上吃苦,還是嫁給一個瘸腿、毀容的老男人。
但是林父林母都是知識分子,也不會讓真千金就這麼毀親。
真千金見狀如此,就想了一個惡毒的計謀。
——讓假千金替嫁!
真千金一邊繼續裝出偽善的模樣,另一邊喊了農村裏的錘子哥,讓人一棒子,直接敲暈了假千金,也就是原主。
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將原主扔上了開往海島的船。
只要等船一出發,到時候飄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哪怕原主不願意,也不得不接受替嫁。
真是好手段啊!
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