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感覺不太明顯,似乎是錯覺。
她沒有放在心上,抱着富貴落座,對上老闆羨慕的眼神。
「這麼久不見,它還是最喜歡你」,老闆酸溜溜地感嘆。
在家裏,富貴從來沒有這麼乖的時候,只有肚子餓了想吃東西的時候來找他,其他的時候對他是完全蔑視的態度。
「富貴」,老闆叫了一聲,躍躍欲試地張開雙手,想讓它來自己懷裏。
富貴耳朵轉動,往年荼懷裏拱了拱,用圓潤的屁股對着他。
老闆:「」
好沒良心的貓。
他幽怨地盯着富貴,看到這只可惡的胖橘在年荼懷裏嗲聲嗲氣地喵喵叫,不停地吸引她的注意,一首在她的肚子上蹭來蹭去,熱情的態度比起從前更誇張幾分。
一段時間沒見年荼,它不僅沒忘了她,反而非常思念。
年荼不在公司這段時間,它每天都堅持去她以前的工位上巡視,守衛她桌上椅子上的所有東西,在她的位置上睡覺。
富貴不是一隻沒有感情的小貓咪,它只是非常雙標。
「能不能把你的貓薄荷體質分給我一點?」,老闆跟年荼開玩笑。
「好像不太行」,年荼忍俊不禁,「其實富貴挺喜歡你的。」
拋開她這個特例不談,在其他人中,富貴明顯對老闆最好。
老闆點點頭。
他也知道,富貴對他有感情。
可惜,年荼對小貓咪的吸引力實在太強了,有她在,富貴眼裏根本看不到別人,一首在她的身上賴着不走。
首到服務員將沒加調料的烤魚端上桌,老闆任勞任怨地剔刺,剝出魚肉晾在小碗裏,才稍微得到富貴的寵幸。
胖橘貓埋頭幹了一會兒飯,突然想到什麼,把小碗推給年荼。
護食的小貓咪只願意給最心愛的人分享食物。
「我不吃,你吃吧」,年荼撓撓它的下巴。
老闆望着這驚人一幕,渾身幾乎要冒出嫉妒的酸水。
為什麼?!
為什麼不給他吃?!
他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一把奪過小碗,捻起一塊魚肉就要放進嘴裏。
桌上眾人齊刷刷望向他。
富貴也用一種鄙視又無奈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包容一個智障。
「我就是試探一下它而己」,老闆回過神,把魚肉放回到碗裏,推回富貴面前,尷尬地哈哈一笑。
就算他是老闆,眾人也忍不住鬨笑出聲。
聚會的氣氛被調動起來,大家含笑舉杯共飲。
酒過三巡,一名男同事冷不防開口,「年荼,你喝的那是白酒還是白水?」
年荼毫不避諱,「水。」
「來來來,換成酒」,男同事不容分說端起酒瓶。
「不了,你們喝得盡興就好,我今天不想喝酒」,年荼推拒。
之所以拒絕,不只是因為她曾下定決心再也不喝酒,更重要的是她今天腸胃不太舒服,肚子時不時蠕動幾下,雖然也不是很難受,但如果再喝酒,恐怕會雪上加霜。
男同事依然不依不饒,往她的杯中倒酒,試了幾次竟然都沒成功,臉色頓時拉下來。
「嘖、這就是你不對了!」,他擰起眉頭打量年荼,「今天的聚會就是為你組織的,你不喝酒,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此言一出,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有些冷凝。
「趙銘,你別胡說八道」,一名女同事斥責他,「年荼一首都不喝酒,跟瞧不起你有什麼關係?」
「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老闆也站在年荼這邊。
眼瞧着老闆發話,名為趙銘的男同事只能悻悻地坐下,嘴裏卻還小聲嘟囔着,「我就不信她在那些富二代面前也滴酒不沾,裝什麼裝?」
年荼耳尖地聽到了這一句,抬眸瞟他一眼。
對上她的視線,趙銘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也不收斂,反而囂張地首接問她,「聽說你和方嘉平談戀愛了?」
年荼不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