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回到賀家大堂繼續坐下吃喝,菜是好菜,江南的甜食配上高度數的河液台倒也別是一番風味。
就在張牧喝着小酒苦思冥想之際,突然發現賀家偏廳牆角堆了一大堆河液台。
看到這,張牧走進偏廳,發現至少有幾百壇。而且偏廳外面還堆了不少酒罈子,張牧隨便拿起一個空酒罈子聞了聞,發現還有酒味,明顯是剛喝沒多久。
這就說明賀不是天天喝酒就是經常喝酒。
看到這,張牧就知道賀家在說謊。
像他們這樣的大門大戶人家,家中堆幾百壇河糧台也無可厚非,無非就是幾百貫錢財。
可是剛剛賀老爺子為何哭窮?為何說他家日子過不下去?他可是說了,他天天為災民的事茶不思飯不想。
真要是這樣,他又哪裏有心情喝酒?
就在張牧準備找賀老爺子一問究竟之際,程處默他們幾個跟着賀老爺子走了回來。
「張縣伯,我賀家所有的糧食可是都交給你們了。」
聽到賀老爺子這話,張牧衝程處默問道:
「老程,糧食都到手了?」
「到是到了,只不過只有一千石糧食。」
張牧:「………………」
「怎麼可能?怎麼會只有一千石糧食?這一千石糧食夠幹嘛的?」
聽到張牧這話,賀老爺子立馬開口說道:
「張縣伯,千真萬確,我賀家真只有這點糧食。」
「賀老爺,你賀家也是當地名門望族,只有一千石糧食?」
「張縣伯,確實只有一千石糧食。雖然我賀家家大業大,可是救濟的難民多啊,這大半年天天吃,再多的糧食也不夠吃的。如若張縣伯再晚來本個月,這一千石糧食也是沒有。當然,老夫也知道張縣伯不信,這樣我賀家所有房屋都向張縣伯敞開,張縣伯儘管搜。」
張牧:「……………」
「賀老爺喜歡喝酒啊?」
聽到張牧這話,賀老爺子看了看偏廳的一堆酒罈子,然後白了他兒子一眼後才沖張牧說道:
「張縣伯有所不知,老夫沒有其他嗜好,就是喜歡喝兩杯。這段時間家中餘糧越來越少,老夫心裏着急,每日必須飲酒,不然寢食難安。張縣伯,這酒可不是老夫私自用糧食釀的,這酒是買的,聽說還是出自張縣伯的工坊。」
「哎,賀老爺子,喝酒又不是犯什麼錯。朝廷只是說不能私自釀酒,可沒說不能私自喝酒,無妨。對了,賀老爺子,聽說你賀家的佃戶不管是娶兒媳婦還是嫁閨女,都得讓你賀家男人先睡一夜,有沒有這回事?」
聽到張牧這話,賀老爺子明顯一愣神。
雖然賀老爺子他們愣神,可是程處默他們卻像是被刨祖墳似的義憤填膺。
那表情很是氣憤,就差明說了:
奶奶的,老子還沒有這待遇,你特麼的這麼牛逼嗎?
賀老爺子沉默片刻後,又猶豫半天才沖張牧說道:
「張縣伯,這事,實在是冤枉。事情是這樣的,一開始有個佃戶交不起租子,就提議用他閨女抵債。老夫想着既然你已經交不起租子了,咱也不能打死你,得個小妾也不錯。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哪成想,那佃戶的閨女就是好吃懶做的主,還天天找事。自從她進了門,我賀家這府里就沒消停過。後來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掃地出門。就這樣,那佃戶閨女回了家,租子也不用交,一舉兩得。從此在佃戶中就形成一種風氣,用閨女抵租子,沒有閨女的就出兒媳婦。再後來就演變成娶兒媳婦,嫁閨女前睡一夜就成。這事真不願我們,絕對沒有強搶民女一說,都是你情我願的事。」
張牧:「……………」
還有這等事?
看到張牧不吱聲,賀老爺子繼續說道:
「張縣伯,我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