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盎這話,馮智戴立馬眉頭緊鎖。
馮智戴也有自己的苦衷,雖然自己是長子,以後繼承越國公之位必定是自己。而且自己文武兼備,足以服眾。
可是對於謀略一道,自己始終跟不上老頭子的腳步,這讓馮智戴很是鬱悶。
本來這也沒什麼,自己的文治武功,自己的長子身份足以讓自己放心。可是怪就怪自己家老頭子太能生,下面還有五個小兄弟,個個虎視眈眈,對越國公這個位子垂涎三尺。
雖然此時他們還威脅不到自己的位置,可是以後呢?誰能保證不出狀況?誰能保證自己下面的五個兄弟沒有人才?
「爹,汪海洋說了什麼?」
「戴兒,這次汪海洋可是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
馮智戴:「……………」
「爹,汪海洋送大禮?他能送什麼大禮?他有什麼大禮可送?」
「安南一國之財,算不算大禮?」
「汪海洋想造反?爹,萬萬不能上當。安南王阮天外絕非泛泛之輩,就憑汪海洋也想造他的反?斷然不可能。」馮智戴說完,看到自己老爹一臉不置可否表情立馬又繼續說道:
「爹,前幾年我見過安南王阮天外,此人雖然看着不着邊際,可是眉宇間卻透露着精明,絕對是大智若愚型,不容小覷。」
「戴兒,你是不是還想着安南的大公主?」
聽到馮盎這話,馮智戴立馬大驚失色。
自己和安南大公主之間的事,那是公開的秘密,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這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門當戶對,自己和安南大工公主又情投意合,這事可以說是天作之合。
最後自己和安南大公主之所以沒有走到一起,歸根結底還是彩禮鬧的。
當時安南王索要十萬貫錢財做彩禮,這也無可厚非,人家是公主,還是大公主,非常大的那種,十萬貫彩禮真不算多。可是自己老爹死活不願意給,用自己老爹的話說,他兒子能娶化外之女,已經是給足了他安南面子,還想要彩禮?長得不咋地,想的倒挺美。
也難怪自己老爹不高興,在大唐,別說給彩禮,不管誰娶媳婦,如果女方不倒貼,自己這輩子都抬不起頭,祖宗十八代都跟着蒙羞。
自己身為國公府長子,娶媳婦怎麼能給彩禮?
瑪德,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王八蛋老祖宗最先提出的彩禮,害了多少人?
操,這叼毛就是畜生,全家都是畜生,祖宗十八代都是畜生。
「爹,沒有的事,孩兒與安南大公主早就斷了。」
「斷了最好,就算沒斷,現在也得斷了。汪海洋說了,安南的那些公主,有一個算一個,大大小小十幾個全被沐國公的虎賁軍給禍禍一乾二淨。」
聽到馮盎這話,馮智戴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爹,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安南,是安南王的地盤。雖然沐國公代表的是大唐,雖然相對於大唐,安南微不足道。可是自古就有強龍不壓地頭蛇一說,在安南,安南王還能允許自己閨女被欺負了?」
「戴兒,看來你還是忘不掉安南大公主。那丫頭到底有什麼魔性?竟然能把你給迷成這樣?實話告訴你,剛剛為父說的都是真的。安南王死了,他那傻兒子做了新一任的安南王。新王直接將安南後宮裏所有的王妃,公主,侍女全部打包送給了沐國公。沐國公手下可是有兩萬虎賁軍,面對安南王宮裏的一幫嬌弱女子會做出什麼事,你應該清楚。你也是帶兵之人,應該知道嬌弱女子進了軍營意味着什麼。」
聽到這,馮智戴直接攥緊拳頭,指甲掐去肉中鮮血直流依舊不聞不問。
「沐國公,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戴兒,這就對了。我們馮家能夠立足於嶺南幾十年而安然無恙,可不是聽命於朝廷就行的。我們必須彰顯我們的武力,必須讓世人知道我們馮家的底蘊。」